威脅還能溫柔得了?
水碧小心翼翼的,又看了元非晚一眼。“還是身契的事。水紅姐姐說,若我不能辦好這件事,老夫人便要我回她身邊伺候。反正大娘您身邊有了新婢子,也不差這一個……”
後面的話,水碧說不下去了。回老夫人那裡,聽著只是換個工作場所;但老夫人什麼脾氣?如若以前她的訊息只是聽說,但現在看水紅的腦袋,哪兒還有不懂的?
跟著老夫人,那真是……到處得罪人不說,最後還得背黑鍋,而且是要人命的黑鍋!
這事怎麼能做,她還要不要命了?
手底下婢子的身契捏在別人手裡,確實是個問題。元非晚之前便想過,但在完全確認水碧的忠心之前,她不會貿貿然替婢子出頭。費力弄回來一頭白眼狼,她可沒那麼聖母!
“怎麼不叫江婆去做?”她又問了一句。“是覺得你去書房比較方便嗎?”
“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這個。”水碧道,“但鼻子覺著,老夫人大概是認為,婢子一定會乖乖照做。”
也就是說,江婆有可能百般推脫?倒是個會明哲保身的!
元非晚笑了笑。“雖說都是柿子,但還是軟的好捏,你說是不是?”老油條支使不動,便把主意打到她身邊來了!雖說這話水紅是對水碧說的,但說到底,還不是老夫人覺著她好欺負、連個婢子也拿捏不住?
看出這笑容裡的冷意,水碧覺著一股寒氣從脊背上漫了上來。“都是婢子的錯!”要不是她之前做了那些事,現在又何必怕成這樣?元非晚表面並不拿著過去說事,但用腳趾頭想就知道,前科累累,她怎麼可能有谷藍合元非晚心意?
想到這裡,水碧更深地垂下了頭。
元非晚瞥了水碧一眼,沒說什麼。她這婢子察言觀色的水準確實一流,一下子就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說。比之谷藍的天然,這更是個做事的料子。若她以後回了長安,身邊就需要這樣的人。
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