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相似,老夫人便懷疑兒子和長孫女說了什麼。
“姐姐,大娘的病還沒好,郎君又怎麼能和大娘說什麼呢?”水碧輕聲反問。
水紅繼續不信。“以郎君平時對大娘的著緊程度,他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這也是真的。”水碧嘆了口氣。“實不相瞞,郎君最近一直想進院子裡來看望大娘,但大娘不願意,說怕過了病氣。”
這聽起來倒像是元非晚會做的事……水紅想了想,覺得很說得過去。“那好吧。還有,我們今日走了之後,大娘可曾說了什麼?”
水碧躺在床上一天,早把今天的事情想了個通透。她又瞭解老夫人的脾性,所以把可能的問題都準備了一遍,此時對答如流。“大娘沒說什麼,但午飯晚飯都吃得很香,看得出很是高興。”
這些話聽下來,別說是水紅挑不出毛病,就連作為當事人的元非晚,都想給水碧鼓掌了——
聽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力!沒有一句話是假的,但也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得到相對滿意的答案,水紅松了口氣。“若是這樣,那是最好。”她抬腳想走,忽而又想起一件事:“以後再叫你的時候,你可得給我快點。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老夫人手裡捏著呢。”
聽見雲頭履和青石地面摩擦的聲音漸漸靠近,元非晚和谷藍都屏住了呼吸。水紅急於離開這個被她認為是全元府瘴氣最重的地方,走得飛快,自然是什麼異常都沒發現。
等周圍重新恢復安靜後,元非晚才帶著谷藍走出窄巷。水碧剛從後院回到花廳,就聽到前面院門有響動,便停了下來,等二人進屋。“大娘,您回來了。”
元非晚點頭。“你這頭傷還沒好,又爬起來做什麼?”她問,只當自己剛才沒聽到水碧水紅的隔牆談話。
水碧搖了搖頭。“不是婢子自己想起來。”隨後,她一五一十地把水紅來過的事情說了,和事實毫無出入。
元非晚心裡滿意地點頭。她這婢子確實是識相的,說聽她的話,便完全交代清楚。“你答得很好。以後,水紅若再來,你就看著打發走吧。”
水碧點頭,卻並不退下。
“怎麼,你還有事?”元非晚略有驚訝。
“婢子只是突然想起來,確實還有一件事,白日裡沒告訴您。”水碧回答。
“大事?”元非晚問。不然什麼時候不能說,想起來了就一定要說?
“婢子也不知道。”水碧道,有些微遲疑。“正因為婢子不能確定,才要請大娘您定奪。”
元非晚側身坐上榻,示意水碧也坐到胡凳上去。“說來聽聽?”
水碧依言照做,面上的猶豫之色更重。“這都是婢子的猜想。如若有地方說得不對,大娘莫要怪罪婢子。”她停了一停,見元非晚並沒有責備的模樣,才接著道:“大娘,您害了水痘,可能是從三郎拿來的巾子上過的。”
就算元非晚設想過無數種可能,裡頭也絕不包括這個。“你說什麼?”
水碧慌忙站起來,低頭道:“兩月前,三郎拿了些衣服過來,說讓婢子給他洗。您見衣物太多,便想要幫一把手。結果,第二天,您便開始發燒,身上也出了紅點。”
元非晚越聽越覺得這事可疑。“你的意思是,那些衣服上有髒東西?”
“衣物上沾著些黏糊糊的東西。”水碧道,“婢子原先以為是三郎調皮,沾到了一些花草汁液,但結果……”
她沒說下去,但元非晚聽出來了。那些黏糊糊的東西,搞不好是水痘的膿液!
谷藍之前告訴她,她感染了水痘、再傳染給水碧,這大概並不盡然。事實極可能是,她和水碧同時被感染,然後她身體抵抗力弱,先病了,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她傳染了水碧。
可問題在於,如果她和水碧都因此染上了水痘,那為什麼元非永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后臺503錯誤,作者就休息了一天【喂
感謝貓咪、某位空白君兩位的地雷~愛你們,麼麼噠~
☆、第22章 旬休
想是這麼想,元非晚嘴上還是追問了一句:“衣物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可從沒聽說,官家裡的小姐要幫弟弟洗衣服的!
水碧的頭更低了一些。“是婢子的錯。”
元非晚瞅了水碧一眼,一時間沒說話。照顧元非永,本是江婆的分內事。結果事情都堆到她們這邊來,顯然是江婆在偷懶。江婆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了,使喚水碧也有可能。而水碧迫於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