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說了,但做是兩碼事吧。”她清淡道。“左右不過多準備兩個墊子一桌茶點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出元非晚是真的不在意,王真不由咋舌。“你可真是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本來就沒什麼可擔心的。”元非晚寬慰對方。
魚初和顧芳唯難道是洪水猛獸嗎?是能沖走她,還是吃了她啊?又或者說,是能打架鬥毆,還是殺人放火?她既然敢讓她們上門,這種事情就一件也不會發生!
“行吧。若是她們去,我可就不去了。”王真一臉心有慼慼焉。“你一定得提醒我,別撞上!”
“你剛才好像不是那麼想的。”元非晚故意提醒道。“我感覺,若是剛才我們之中任一個手抬得高了點,你就會跑過來了!”
王真悔不當初。“那還不是因為今天是我把你叫出來的?要是你出了什麼好歹,不得算我頭上?”她話鋒一轉,又道:“但你自己招待客人,這就不關我事了!”
這話說得直白,然而元非晚就喜歡這種直白。“這麼說來,你還真是精明啊?”
“那可不是!”王真驕傲地抬起了下巴。不過她臉圓圓的,下巴也圓圓的,整個人看起來都偏向可愛,做這種姿勢實在是逗人發笑。
元非晚就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就在王真瞪著眼睛、作勢要捏她時,園子入口處突然掀起了一陣喧譁。
“……怎麼了?”王真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她放棄了在元非晚山上找回場子的舉動,轉而好奇地張望那個方向。“誰來了,大家這麼激動?”
元非晚從藏身的廊柱後繞出來,看了看,基本同意王真的猜想。因為這實在太明顯了——原本三五成群的女眷們突然聚集起來,臉都朝著同一個中心;而中心的人個頭偏高,在一眾人等的簇擁下更顯得鶴立雞群——
“是泰王殿下。”她道,剛才的笑意已經從語氣裡完全消失了。
王真光顧著看熱鬧,沒察覺元非晚的這種變化。“阿晚,你眼神真好,這麼遠就認出來……呃?不對,你怎麼認識泰王殿下的?”
“路邊上。”元非晚簡潔地解釋,“上次十五,我回去時,太子殿下等一行人正好回宮。”
“那也不對啊……”王真十分費解。“他們那時候應該是坐馬車吧?能看到臉?”
“這我也不知道。若你想知道,怕是得問泰王殿下自己,為什麼把頭探出來。”元非晚回答。
其實這答案她大致知道,但她才沒那麼傻說出來呢!因為蕭暘八成不會承認他在蓄意示好……而對她來說,不管是腦補過度還是自我感覺太良好的形容,她都不想要!
“這園子本只有女眷能進,泰王殿下在這裡,定然是走錯了。”元非晚說出了她今天最誠心誠意的一條建議,“咱們還是離遠些吧?”
但王真並不這麼想。“你難道沒聽說,泰王殿下是幾個親王裡最風度翩翩的那個?據說他英俊瀟灑,才華橫溢,堪稱這京中的第一才子!”
“……我以為另一方面的名聲該更大些。”元非晚有些無語。
蕭暘的身體弱傳了這麼多年,就算有水分,也應當不是空穴來風。而在她看來,皇帝的兒子最重要的屬性就是能不能當皇帝;至於長得圓還是扁,都是次要的!
長得帥有用?能當飯吃嗎?元非晚很是不明白花痴眾人的想法。
然而王真眼裡幾乎可以冒出實質性的米分紅泡泡,對元非晚的質疑充耳不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等著近距離看泰王殿下一眼而不得,結果你剛來長安沒多久就見著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好容易才從遠處的蕭暘身上分給了元非晚一個眼神,“一句話,去不去?”
去圍觀蕭暘?自己送到他跟前?
元非晚想都沒想,直接搖頭。她是腦袋壞了,才會給自己找麻煩!
王真可不知道蕭暘對元非晚的那點兒小心思。至於元非晚為什麼不去湊熱鬧,她也自動自發地無視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晚幾步就看不見泰王了,衝啊!
水碧和谷藍不遠不近地跟在元非晚背後,此時見了王真的興奮勁兒,不由也有點被鼓動了。
“大娘,”谷藍嘗試性地問元非晚,“大家都過去了,咱們不過去?”
元非晚果斷搖頭。“就算人多,也要注意避嫌。”
水碧想了想,不太能明白泰王的意思,便問:“泰王殿下他到底在想什麼?”
別人可能不明白水碧這句沒頭沒尾的問話,但元非晚明白,自家婢子問的是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