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故意拉拉扯扯來陷害別人的手段放在她們倆身上都太低階,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搞什麼么蛾子出來就不好了。
魚初看起來緩了一口氣。“那真是太好了!”她欣慰道,“原來是我多想,真是不好意思。”
“你已經說了三遍了。”元非晚不得不提醒對方。“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情,又何必這麼客氣呢?”
魚初點點頭。“如此是最好。”她停頓了下,又道:“你上次做的那兩首詩,真真是極好的。我回去一再揣摩,都寫不出更漂亮的了。”
元非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對方一副我是你腦殘米分的調子,真讓她不好接話。若是簡單的腦殘米分也就罷了,可本該最介意她存在的人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倒過來還崇拜她?邏輯哪裡不對吧!
好在這次有人來解圍。不是不近不遠觀察著兩人的王真,而是顧芳唯。
原來是長孫佩妍和白巧覺得一票人浩浩蕩蕩過去目標太大,容易被人理解為她們抱團欺負一個十三四的女孩兒,那傳出去就難聽了。李安書說什麼也不肯過來,只有顧芳唯自己上。
“真巧,素心,芷溪,你們也在看這墨菊呢?”顧芳唯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
素心是魚初的字。雖然半路被人打斷讓她不太高興,然而顧家在朝中也不是什麼可以隨便輕視的物件,她的禮儀自然得盡到。
“這不是蕊芯嗎?”她道,裝作剛發現顧芳唯的驚喜模樣,“來來,正好和我、芷溪一起賞花!”
都不熟啊!不僅不熟,很可能還是誰都看不上誰!
這麼想著,元非晚就覺得這理應不干她啥事。然而別人都叫了她的字,她也就禮儀性地點了點頭。
按照賞花作詩一條龍的慣常程式,顧芳唯不得不推辭一下。“賞花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後頭的事情,你倆還是饒了我吧!”
這說的顯然就是十五夜裡元非晚和魚初拔得的一二名了。魚初眼珠微微一轉,便露出個恰到好處的苦笑:“若你一定要這麼說的話,那應該是我和你一起讓芷溪饒了我們吧?畢竟,長公主殿下的織錦和玉碗可都被芷溪拿走了!”
“誰說不是呢?”顧芳唯同意。
元非晚從來沒發現,誇她的話也能如此令人頭疼。“那我覺得我只能走了。”她作勢抬腳,“既然你們倆都不帶我玩,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咦,這接下來的難道不該是你主動請我們去看織錦和玉碗嗎?”顧芳唯一臉驚詫的樣子。“怎麼能走呢?”
魚初倒沒想過,顧芳唯會接這麼一句。難道她想去元家?考慮到顧東隅的問題,也不是沒可能?
在魚初愣神的功夫裡,元非晚也愣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她首先想到的是顧東嶺還沒有放棄——以顧東隅在十五後告訴她的事實來看,他那個大哥就算沒做什麼,臉皮也實在太厚了——還想要透過顧芳唯來曲線救國,然而這種懷疑並不能當做明面上拒絕的正式理由。
“若是你們想看,我自然是歡迎的,任何時候。”她笑吟吟地接下了,心中飛快地思考對方的其他可能意圖。“就怕府上太久沒有置辦器物之類,灰撲撲的,沒法入你們的眼。”
“哪兒的話?”魚初此時已經考慮完畢,很快地接過話頭:“我們就是去了,也是看你多些。而你才貌雙絕,怕是怎麼也看不夠啊!”
這話誇得直白,顧芳唯不覺多看了魚初一眼。她想去元府,自然不是為了看元非晚;她之前說“咱們”,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們就三個人在說話;可如今,魚初似乎真的也想去?她想去幹什麼?
元非晚一看這陣仗,就知道她家註定要迎來兩尊大佛。想看織錦和玉碗自然沒什麼,但就怕她們各有想法……不管了,等回去先告訴她爹和她世叔,該怎樣就怎樣!
她們這頭談妥,不管是錢半煙還是長孫佩妍,都沒有了找元非晚的理由。於是她也樂得清閒呢,只和王真待在一起,在園子的遊廊上走動,看見漂亮的花叢便走近去看。
“……她們真都那麼說?”王真好奇地問。
不管是魚初還是顧芳唯,自己身份已經足夠貴重,根本沒必要主動登門造訪來拉近關係。尤其是顧芳唯;聽孫華越的抱怨就知道,想約她出門都不容易,更別提特意騰出時間。這會兒突然一副看中元非晚做好姊妹的樣子,委實可疑。
元非晚並沒有一點事情逢人就說的愛好,但王真在邊上瞅了她們半天,一副隨時準備著衝過來幫忙的樣子。如此,對方問剛才的事情,她也不好不說。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