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再遮掩,“把若言給我,我帶著他離開。”
“若言的意思呢?”洛亦清問道。
齊若言低頭不語,全然以著最沉默的方式訴說自己的言外之意。
洛亦清淺笑,“既然如此,那朕便同意了。”
白虎的手越發緊緊的捏住他的五指,眉梢眼波流轉濃情蜜意。
白玲瓏湊上前,探著腦袋,“原來你們……你們……”
“寶寶,你想說什麼就說。”洛亦清將愣愣發呆的身子攬入懷裡,“他們是什麼?”
白玲瓏面色沉重,“溟毅,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洛亦清搖頭,“你沒有誤會。”
“那他們真的是那什麼?”
“對,就是那什麼。”
“可是好奇怪啊。”白玲瓏蹙眉,“為什麼他沒有……沒有……”
洛亦清瞧著拼命在擠兌自己身前的小手,輕咳一聲,“寶寶,他本來就沒有。”
“那——”白玲瓏目光下挑,落在兩人的身下。
洛亦清覆手捂住她的雙眼,“有些時候你該傻就得犯傻,明白嗎?”
“嗯。”白玲瓏扯開他的手,再一次不由自主的移動眼神。
餐桌之上,四人面面相覷而無一人多言。
侍女奉上膳食,井然有序的一人一人推出。
白虎倒上三杯酒,“若言必定是留守京城,這一次就當作踐行酒如何?”
齊若言托起酒杯,兩兩觸碰,“我等你回來。”
白虎仰頭一脖子飲盡,“我說過要回來帶走你的。”
白玲瓏輕咳一聲,“那個我需不需要也給你踐行踐行?”
洛亦清抓住她的手,笑意溫柔,“不用,我隨時都可以回來。”
“……”齊若言捏了捏拳頭,扭頭瞥向淡定自若的白虎,“你也能吧。”
白虎仰頭一笑,“這靈力有限,最多隻能往返一趟。”
齊若言單手捏著酒杯,看著杯中因著情緒的膨脹而顫抖的酒液,似乎只要他再稍稍用力,杯子便會在他掌心裡碎成一片一片。
白虎輕握他的手,“我怎捨得讓你孤獨度過漫漫長夜。”
齊若言冷冷一哼,還是舉杯飲下那杯烈酒。
白玲瓏目光如炬,眼神直直的落在兩道相依相偎的身體上,有什麼景象似乎在自己的腦海裡上演,大火蔓延,焚燒而過,一人從高牆之上縱身一躍,在千軍萬馬之中,化為一灘血水,映上陽光,耀眼刺目。
“咚。”杯子從她掌心裡脫離,她單手掩住心口的劇烈跳動。
洛亦清心神一顫,將瑟瑟發抖的女人抱入懷中,“怎麼了寶寶?”
白玲瓏瞠目結舌的盯著眼前的兩人,似乎方才那一幕不是夢裡,不是腦海裡的幻影,而是真真實實的就這般發生在自己的瞳孔裡,清冷的風拂過墳墓,一頭銀髮在月光中悵然哭泣……
“寶寶,怎麼了?”洛亦清握緊她的手,感受著她劇烈的心跳。
白玲瓏搖頭,平復好自己的心緒,“沒什麼,看到了一些幻覺。”
“幻覺?”洛亦清輕撫過她滿頭的冷汗,“什麼幻覺能讓你如此害怕?”
白玲瓏低下頭,深吸一口氣,“死人。”
“死人?”洛亦清抬起她的頭,兩兩目光平行,“誰死了?”
白玲瓏顫抖的抬起右手,指尖指向坐在自己正前方的男人,“他。”
齊若言眉頭一蹙,“我死了?”
“嗯。”白玲瓏眼神瞄了瞄坐在他身邊神色鐵青的男人,說道:“我說的是幻覺,你也信?”
“且說來聽聽?”洛亦清道。
白玲瓏絞著手指,“功呈五年,大火燒成,一片狼藉,有一個傳說,傳說中天之北有一個妖精,美若天仙,卻是罪行滔天。”
“你口裡的妖精不會就是我吧。”白虎問道。
白玲瓏點頭,“銀髮如雪,讓人過目不忘的美麗。有一個江湖俠士,盛名縱橫天下,為江湖武林人士赴戰。”
“你別告訴我這是你看到了我們的前世?”齊若言倒上一杯酒,荒謬至極的笑話。
“接著呢?”白虎繼續問。
白玲瓏瞥了眼顯然毫不關心的男人,繼續道:“然後一見鍾情,愛的天荒地裂,深陷的不能自拔,最後,他死了,你殉情了。”
“……”齊若言再次狠狠的捏著酒杯,這麼敷衍的故事?
洛亦清笑意淡淡,“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