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回來了?”白虎笑逐顏開的回過頭,卻在下一刻,驀然面上泛起一道道褶子。
青龍雙頰紅腫一片,那本是俊逸的五官在一道道紅霜中露出些許手指痕跡。
白虎坐起身,單手撫了撫男人明顯被打了不下十個耳光的臉頰,尤帶同情的咂咂嘴,“這是強吻不成,反遭虐待的證據。”
青龍抽泣,“我不過就是不小心貼了貼她的臉,更是不小心吻了吻她的鼻子,還沒有碰到她的唇,她就這麼毫不留情的甩了我一臉的手掌。”
“既然都被打成這樣了,你怎麼不拿出一點四獸之首的雄姿徹底強吻了她?”白虎可惜的搖搖頭。
青龍再次哽咽,“我也想啊,在我腦子裡正在上演跟她纏綿擁吻的瞬間,她的鳳尾差點把我直接掃回陰間重新投胎。”
“說來也可憐。”白虎撫了撫他紅腫的臉,“要不要替你冷敷冷敷?”
青龍委屈的撇嘴,“她怎麼就這麼狠了,我還沒親下去就這樣了,要是我真的親下去,會不會直接成太監?”
白虎若有所思的低頭看向他的腿,“很有可能。”
“那我還繼續進攻嗎?”青龍心有餘悸的雙手捧住火辣辣生疼的臉頰,“我感覺我還是一條蛇。”
“你這副模樣,蛇也比你好看。”白虎捏住他的下頷,仔細打量,“要不你下次換件衣服試試?”
“衣服?”青龍瞥向自己的一襲黑袍,“我一直都喜穿黑色。”
“下次試試紅色。”白虎點點頭,“朱雀喜歡紅色。”
青龍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如此,難怪她每次見我都會忍不住上來踹一腳,而每次見蠍姬大人那不由自主流露的小女人情懷讓我好生嫉妒,原來是我穿錯了衣服。”
齊若言站在寢房外,聞得屋內的聲響,急忙推門而進。
檀香瀰漫,一縷青煙朦朧而來。
“剛剛是誰?”齊若言嗅了嗅空氣裡淡淡的青草味道,很陌生的一個人。
白虎不以為意,從床上站起,走到神經緊張的男人身前,抬起他的下頷,“若言,你可知道我等了多久?”
齊若言輕咳,“我是有正事,你還未說剛剛那個人究竟是誰?”
“是青龍。”白虎打消他的顧慮。
齊若言點頭,“他怎麼會跑來這裡?”
“沒什麼,就是好兄弟聚一聚而已。”
齊若言心底不安,陛下竟然能提出要借用白虎,既然是汐國的陣法,那不可能只借用一隻白虎,想起上一次青龍帶回來的玄武,莫不成他的用意是集合四神獸?
“若言,你在想什麼?”白虎道。
齊若言搖頭,“沒事,陛下遣我過來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齊若言噤聲,如果有危險,那他豈不是會受傷?
“若言,怎麼了?”
“沒什麼。”齊若言輕咬下唇,“陛下要御駕親征,我是無法跟隨軍隊出征。”
“前線是戰火,你跟著去,我會擔心。”白虎溫柔的撫摸過他面上的疑慮,瞧著不自然流露出的彷徨,著實讓他心口悸動。
齊若言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不知從何說起。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去問洛皇便可。”
“不用,我說。”齊若言抬頭,四目相接,“陛下問你是否同意跟他一起出徵,對戰汐國之時,需要你的力量。”
“原來是這事。”白虎抱住齊若言,雙唇輕輕的覆蓋在他的紅唇上,輕聲問道,“若言可是不想我跟著去?”
“你也說了戰場危險。”齊若言閉上眼,享受著他的細水流長的淺淺一吻。
“放心,我是神獸,我有神力護體,一般人是傷不了我分毫。”
“那是汐國詭異陣法,也是汐國至今仍立於四國之中的最大秘密武器,我怕——”
“若言,我說過會陪你天長地久便會完好無損的回來,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
齊若言點頭,“可否記住,當身處危險的時候,想起我的存在。”
“這裡會一直一直記住。”白虎單手執在兩人彼此間的心口,“矢志不渝。”
洛亦清目光落在走入大堂的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嘴角微微勾勒,“可是想好了?”
白虎走上前,“我幫你這個忙,你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洛亦清笑而不語,眼神幽幽的落在他身後的那道白衣上,“說吧。”
白虎伸手握住齊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