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妙,連帶著負責守候在外的侍女們也覺得今日的太傅回來的有些不正常。
且不說他的長袍破破爛爛,整個人都像是在草叢裡打了無數個滾然後掉入了泥坑中的模樣,再者論他竟然是被一個銀髮飄飄,恍若仙人降世的妖孽男人抱回來,沒錯,眾目睽睽之中,一個男人抱著他們的太傅大人跑回來的。
齊若言雙目如火噴發,看著白虎的身子,自上而下的將他掩蓋在自己的火氣中。
白虎站在一旁,手裡攥著浴袍,他這不是情急之下才忘記結界了嗎,一不留意就讓全府院的人都看到了他們親暱的動作,他知錯了還不行?
齊若言眉頭輕挑,冷冷一哼,“出去。”
白虎苦笑,“我要服侍你。”
“不用,我自己能穿衣,不用服侍。”齊若言扭過頭,自己這一身痕跡還不是拜你所賜,現在跑來自己面前搖尾乞憐討乖?遲了!
白虎欲上前一步,卻在下一刻被男人狠劣的目光生生逼退。
“出去。”齊若言抬起手,指尖指向房門外。
白虎伸手握住他帶著水汽的手腕,“若言,我下次絕對不會那麼野蠻了,你要知道我可是幾千年來一朝爆發的能量,是有點狠了,你別生氣。”
齊若言面色越發難看,抽出自己的手,“出去。”
“若言——”
“嗯?”齊若言眉頭上挑。
白虎悻悻的收嘴,一步一步的往著房門的方向移動。
齊若言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扭扭捏捏毫不乾脆的動作,再次輕喊:“出去。”
白虎推開門,陽光剎那間落在他的面容之上,那絕美的容顏被渡上一層淡淡金輝,站在門外守候的侍女驀地心神一顫。
侍女甲心潮盪漾:太妖孽了。
侍女乙心猿意馬:這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侍女丙面色不動,靜若處子,藏在心口裡那顆被千萬頭小鹿碰撞的心,撲通撲通震動。
“進來。”齊若言再次喊道。
白虎嘴角輕揚,面朝眾人,留下最後的回眸一笑。
隨之而來,門外傳來一聲聲跌倒聲響。
齊若言扶額,就這麼放任這個妖孽跑出球,迷惑的可是他府邸的人,不能這麼縱容他。
白虎搖晃著尾巴,得意的趴在齊若言身前,修長的手指落在他的心口位置,畫了兩個圈圈。
齊若言眼瞼下滑,盯著他不安分的手指,“你還想再滾出去?”
白虎輕咳,“若言,我這樣出去很危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必須要對我負責。”
“……”齊若言噌的一聲從水裡站起身,“你說的沒錯,我必須對我的人負責。”
白虎雙手攤開環抱著他,“若言,你打算怎麼對我負責?”
“把你這張臉蒙起來。”齊若言扯過衣衫披在白虎面上。
白虎的雙瞳暗了暗,將齊若言攬入懷裡,“你這是準備金屋藏嬌了?”
“不,是為了府裡的男女老少生命做出最起碼的安全保證。”齊若言笑道。
“無論如何,你就是想把我藏起來。”白虎越發得寸進尺,張嘴便是含上齊若言帶著清香的雙唇,他的身上縈繞著濃郁的花香,有一種置身花海,風吹而過時,四處瀰漫。
“叩叩叩。”管家趟過一地軟倒在地的侍女,面色平靜的站在門前輕叩而響。
齊若言忙不迭的推開抱住自己的男人,清了清嗓子,“何事?”
“大人,陛下入府了。”
齊若言面上一僵,忘記了昨夜說過今日入宮了,不由自主的,他再一次冷冷的瞪了一眼始作俑者,都是被他弄暈了腦袋。
白虎替他穿上長袍,“我是橫著蒙面,還是豎著蒙面,或者全都蒙起來?”
齊若言將帷幔搭在他臉上,“你就在屋子裡。”
白虎側躺在軟榻之上,指尖輕輕的撫摸身下的綢緞,“我等你。”
齊若言側過身,避開他那雙妖冶的藍色雙瞳,推門而出。
大廳之中,洛亦清將四處戳戳碰碰的女人按回椅子上。
白玲瓏眨眨眼,“溟毅,為什麼太傅府裡東西比宮裡還別緻?”
洛亦清莞爾,“寶寶喜歡這些?”
白玲瓏點頭,手裡撓了撓籠子裡的小鳥,想必紅燒一定味道極好。
“那回宮後讓御膳房給你做幾道可好?”
剛剛走入大堂裡的男人碰巧聽見這一句,眸光一轉,落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