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土色,被他如此揮來揮去,胸口鬱結難消,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陛下,臣有一事不得不報。”
“若言,你先等一下。”洛亦清掀動珠簾,緩步走入內殿之中,隨後,一根金線落入齊若言手中。
齊若言低頭,不明所以。
“快替寶寶把把脈,她身體滾燙,已不是平凡的那種發熱症狀了。”
齊若言嘴角微抽,在男人那股子*極深的眼底裡無可奈何的再次三指扣上那艮金線,“剛剛可是有過什麼劇烈運動?”
“……”洛亦清臉色依舊,只是藏於袖中的手漸漸一陣溼濡,“剛剛她洗了一個澡。”
“或許是洗的時間過於久了,淨身雖好,但不得在浴室過度待久,浴室溫度偏高,水汽溼重,如若在池子裡時間過長,容易暈倒,如若在池子外時間過長,容易受寒著涼,所以陛下,下次沐浴之時記得把握時間。”齊若言放下金線。
洛亦清蹙眉,“那現在該怎麼辦?”
“臣自會下一記藥方,只是現在陛下可是有時間聽臣一言了?”
“先等等。”洛亦清擺手,踱步走入殿內。
大床上,白玲瓏面色通紅,溫度較之方才更是燙手。
洛亦清擔憂的覆手貼上,“寶寶,你等一下,咱們喝點藥就會好了。”
白玲瓏身處冰火兩重天,外熱內虛,身體裡如墜入萬丈冰窟,好冷好冷,而身體外卻是滾燙一片,她幾乎都能感覺到自己撥出的氣體都是火燒一般灼熱。
“寶寶,是不是很熱?”洛亦清瞧著床上越發控制不住顫抖的身體,驚慌失措的掀開被子將她抱入懷裡。
身體貼上她身體之時,衣衫下的滾燙隔著衣料便能清晰感覺到,那熱度就像是一塊木炭在火爐中點燃後貼放在自己的面板上,燙的他驚愕一顫。
“怎麼會這樣?”洛亦清不再顧及什麼男女有別,大喊一聲,“若言。”
齊若言殿外被突然驚怵,掀開簾子,頷首走近,眼角眸光正好落在床榻前那一雙小小的繡鞋上,是女人的鞋,沒錯。
“陛下,臣不應該進殿。”齊若言面色泛紅,慌不擇路的準備離開。
“等一下,她身上很燙,別想那麼多了,快給她看看。”
齊若言低首走進,三指搭在女人的脈門之上,不過片刻之後詫異的鬆開她的手,更是抬頭看向洛亦清懷中的女人。
娥眉緊蹙,帶著高熱的氣息吐納著,她的面容因著高溫而泛著不正常的紅霜,唇色沁紅如血。
齊若言請罪道:“陛下請恕臣越矩之罪。”
話音一落,齊若言三指扣上白玲瓏的眼皮,往上一翻,血紅的眸像似鮮血染上,帶著驚心動魄的鬼魅猶如火團蔓延而來,燙的他指尖一顫,急忙收回手。
“怎麼回事?”洛亦清按住白玲瓏顫抖的身體,卻被她身體裡流露出的氣旋震開數丈。
齊若言內力一壓,將女人周圍憤怒的火糰子強行凝固,“陛下,可有大礙?”
洛亦清擺手,走上前,“怎麼會這樣?”
齊若言面色微微煞白,“陛下,到現在您還要瞞著臣嗎?”
“你想說什麼?”洛亦清試著靠近,卻再次被一股強大的氣旋震開,心口內息混亂,他眉頭微蹙,怎麼會這樣?
“陛下,她就是那隻豬對不對?”齊若言大掌一揮,將凝固的火糰子凍結成一塊一塊,拋擲地面之上,碎成冰渣。
洛亦清面色一怵,低垂下眸,正色道,“你說的沒錯,她的確就是寶寶,可是現在問題不是這個,而是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
“陛下,您可有認真看過臣從黎國帶回的那封遺詔?”齊若言問道。
“這——有何不妥之處?”
“這隻豬不是普通家禽,而的確是神物,既然是神物,那便是不得沾染,如若強行沾染,必會承受天譴。”
“天譴?”洛亦清面色陰鷙,“你的意思是現在寶寶承受的就是所謂的天譴?”
“不,書上所承載如果神物在發生身體改變之時,必會因為靈元結靈而身處冰火兩重天之劫數,劫數一過,便是浴火重生。”齊若言行至洛亦清身前,輕嘆,“陛下,可讓臣看一下您的胸口。”
“嗯?”洛亦清恍然,還未來得及問明為何,便覺得自己的長衫被人扯下,胸前光景毫不遲疑裸露在外。
齊若言抬起頭,四目對視。
洛亦清眉頭深鎖,將內衫扣上,“若言啊,不得如此。”
齊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