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曉得,我都是那日才聽說嘞!你舅舅以前定親了的人家本姓夏,只後來夏家老頭看不上在家種地的高洪叔,把親給退了。後來夏家姑娘嫁了縣裡賣豆腐的,這不還沒幾年的嘛,賣豆腐的男人死了,小寡婦就找上高叔了。只道以前自己是被逼無奈嫁來縣裡的,現今婆母每日間不是打就是罵的,鬧著要歸家,請高叔幫忙請狀師嘞……”
江春已經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綠茶白蓮花味……
果然。
“高洪叔先也是不想惹這身麻煩的,只那小寡婦連著幾日上店來哭訴,高洪叔眼見無法,只得給請了狀師……這狀師也請了,那小寡婦還是日日來,每日間就點一碗米線,邊吃邊找高洪叔吐苦水……”小夥計繼續八卦道:“十五那日高洪叔的正頭娘子來了,正好撞見小寡婦倚著櫃檯說話嘞……你舅母倒也沒吵鬧,只看著不太痛快的樣子嘞!”
原來如此,江春懂了。原來是當年的負心小白蓮眼見前男友逆襲了,又送上門想要再續前緣,卻被正房撞見反害得正房流產胎落的故事。只不知舅舅高洪在這場鬧劇裡擔著怎樣的角色了。
大人的事,江春不清楚前因後果,不予置評。她只知道有過感情來往的倆人,如果是各自成家了,不管以後你過得是好是壞,幸或不幸,都是自己選擇的後果,與他人無關,憑什麼要用別人努力爭取來的幸福與你自己作出來的不幸做陪葬呢?!做人不要白蓮花得這麼理所當然哦!
兩人聊著聊著不好久也就到縣裡了。江春本以為中秋後的第一集該是人不多的,誰知才將進了城門人就擠起來,估計是下面鄉里農忙起來,請工做活置辦酒菜的人不少,菜蔬都要比平日賣得好些。
賣完了菜,拿著手裡的九十文錢,江春背上白果和蛤~蟆菜往熟藥所去了。
今日的熟藥所門前排隊等候的人倒是不多,趁著還沒開門,大家三三兩兩的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