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江春覺著情形愈發微妙了。
胡家只是一門利弊分明的政客,而竇元芳卻是實打實的偉男子,江春幾乎未曾猶豫的,就打定主意要給他報信,令他留意胡家動態。但苦於竇家深宅大院,除非有人來請,不然她也進不了。
思來想去只得找到迎客樓去,既元芳將私產的“老底”都透給她了,那就是極信任葉掌櫃的。她找到葉掌櫃,將自己今日所見所聞悉數說與他,請他轉告於元芳……多的不消說,元芳自是能明白的。
只希望他能無事。
歸了學裡,果然大家都在議論大皇子落馬一事,甚至長孫夫子還專門分析了一道皇子傷情,眾生亦只當一般皮外傷而已,紛紛出謀劃策,一個道外用金黃散,另一個道用生肌散,還有道用拔毒膏的……年輕人們個個暢所欲言,當今在位的官家,旁的且不論,單民眾政|治言論自由還是不缺的。
初十一大早,江春與胡沁雪一道又回了胡家,老夫人道相國寺齋菜不錯,素來供不應求,平日逢初一十五還輪不到吃,不若初十這日姐妹倆沐休,就領她們去吃一頓。
江春對齋菜什麼的也沒想法,但磨不過胡沁雪,她自己當孫女的不想去,但又不敢違逆祖母,只得求著江春來與她作伴。其實江春|心內忐忑,總覺著下半年的汴京定會生大事,生怕元芳出事,哪還有心思關注吃了甚喝了甚。
坐了老半日馬車,聽了一會兒經,吃了些白菜豆腐的清湯寡水,毫無入口滋味可言,好容易熬到午食後……因天氣炎熱,日頭焦灼,幾人又歇了個把時辰,才慢悠悠上車返程。
江春一坐上那放了冰盆的馬車,瞬間舒服的嘆了口氣,這般夏日就該好生在室內待著,做甚跑出來大老遠的吃齋,搞得人困馬乏不說,還耽擱了好容易得來的沐休時光。
天氣炎熱,她與胡沁雪各乘一輛馬車,照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