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叫吧。”
她說得很輕,好似母親對撒潑打滾的孩子妥協。
褚涼反手用力地抱緊了她,像是溺水的人在最後一口空氣耗盡前終於等來救援一般,他把頭悶在珈以肩上,聲音都是嗡嗡的,“那你會扔掉我嗎?”
“不會。”
“會嫌棄我嗎?”
“不會。”
“那你……會試著喜歡一下我嗎?”
“……會。”
珈以最後一個答案出口,褚涼才破涕為笑,抱著她,很輕地喊了句,“姐姐。”
珈以答了他一聲,“恩,我在這。”
他似乎是真的很歡喜,去喝粥也好,下樓收拾廚房也好,和珈以一起坐著等晚飯也好,拿了晚飯回來,吃到喜歡吃的菜……總之不管做什麼,都要喊一聲。
珈以最後都被他喊煩了,不耐煩地答了幾聲,一轉頭果然就又看見了他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還有就差沒插在腦門上的“我沒事,我只是很傷心,我能堅持”。
她深吸了一口氣憋住一肚子的髒話,伸出手一指頭戳在了褚涼的腦門上,不輕的力道讓他後退了一步,“你小子適可而止啊。”
褚涼笑眯眯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亮閃閃的眼睛看著他,“我很高興。”
珈以無話可說,也懶得再去分辨他這“高興”到底高興的是什麼,只抽回了手指頭,“病才剛好,多去休息,明天還要去上學。”
褚涼高高興興地應了,像是天底下最乖巧懂事的弟弟。
但半夜三更,珈以被門外的動靜驚醒,藉著黑暗的遮掩悄摸摸地睜開了一絲縫,就看見這個天底下最乖巧懂事的弟弟默不作聲地推開了她的房門,走到“熟睡”的她跟前,安靜地盯著她看,嘴角還掛著笑。
媽的,這神經病!
珈以平緩著呼吸“熟睡”,在睡夢中很自然地翻了個身。
褚涼好似被她的動作驚到,連呼吸都屏住了一瞬,確認了她熟睡著才鬆了口氣,湊到跟前來,伸手握住了她被燙傷的那隻手,把傷口湊到嘴邊親吻。
他的聲音還是很依賴親近,和他方才一聲聲纏著她叫“姐姐”時沒什麼分別,“姐姐,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