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皇后娘娘那裡,而是去了壽康宮,陪兩宮太后娘娘一起用膳,陽平長公主陪著太皇太后,沒有一起。”
姚賢妃原本緊繃的神經和滔天的怒火一下子如同戳破的氣球一般,一下子無影無蹤,帶著心灰意冷的吩咐,“本宮沒有胃口,都撤下去吧。”
茜萍和茜草擔憂的看著姚賢妃,兩人對望了一會,就吩咐宮女將滿桌的佳餚給撤了。宮人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茜草拿著一件素錦織鑲銀絲邊紋月白色披風走進殿內,就看到姚賢妃雙手抱膝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窗戶是開著的,月色如銀,透過窗外的一刻桂花樹,從細密的樹葉間穿透,印在姚賢妃的臉色,顯得格外的悽清、哀怨、寥落。
茜草嘆了口氣,將披風披到姚賢妃的身上,低聲的勸道,“娘娘,都快立秋了,這晚上也開始冷了,您的病好不容易好,可別再生病了。再說了,皇上不是討厭您,確實是政務繁忙,您看這個月,皇上也只是依照祖宗的規矩,初一十五歇在景仁宮中,連壽康宮都很少去。您就別想太多了,等皇上忙過這一陣子,就會過來了。”
姚賢妃伸手合上窗,面容清冷,聲音也是冷冷的,“雖然跟在皇上身邊時日沒有皇后多,但比起了解皇上的性子來,本宮還是不輸給景仁宮的。皇上怕是要做明君,是不想讓女色分了他的心,從前先帝爺不也是這樣做的嗎?硬生生的拖著皇上過了二十才成親,選的皇后不過是中人之姿。本宮到不擔心會有什麼樣額女子冒出來,本宮傷心的是,皇上就如此不顧情面的將外祖罷官不夠,非要抄了外祖的家,生生把外祖給氣死,連帶著母親對本宮的意見也很大,妹妹呢,更是直接罵上了。不管怎麼說,外祖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就算參與了二王之亂,也不可這般直接給外祖沒臉,這叫以後別人怎麼看父親,怎麼看本宮?想起來,本宮就覺得丟人的慌。”
茜草知道自家主子在氣頭上,難免會失了以往的沉靜,也是,被夫人和嫻姑娘這般指著鼻子罵,氣性再好的人也免不了心裡會難受,更別說,陛下的旨意出來之後,娘娘的心裡也不好受,不管從前有多少的恩怨,到底是留著同樣的血,也是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觸動?這夾在中間的滋味,她雖然不是當事人,但能感同身受,真真的不好受。
第一百五十章
不管是姚賢妃不好受,整個京城也都是人心惶惶的,連普通的老百姓都能感受這氣氛的不同。原本以為昭宗帝登基,會有一番大的變動,很多人都已經做好了心理上的準備,可誰想到,這昭宗帝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明明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硬是壓著沒有發落出來。一晃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以為昭宗帝就此將此事放開的時候,突然又鬧出一個讓整個朝堂轟動的事情來。
說起這樁事情啊,其實開始是由一件很不打眼的事情引起的,是戶部的一位郎中,是左丞相的一個族孫家裡鬧出來的醜事,這位姜郎中有位極其受寵的二房,姓賀,顏色好,能詩文咬字,善吹簫,入門的第一年就有了喜,第二年就給姜郎中添了個大胖小子,這讓原本就寵愛這位賀氏的姜郎中更是把賀氏當成了心尖上的肉,一時之間,風頭蓋過了姜郎中的正房,並因此將姜郎中的正房從此是壓的死死的。
要說著姜郎中的正房,也是個苦命的,從小沒了父親,跟寡母相依為命,從小也是顛簸流離,因為她母親曾經是前朝太醫的後人,有一手絕妙的醫術,陰差陽錯之下,救了姜郎中的母親,姜郎中的母親是繼母,而姜郎中又是原配所出的嫡子。這繼母是個面甜心苦之人,自然是跟姜郎中不對付,為了壓制繼子,給姜郎中的父親吹了枕頭風,最後迫於孝道,姜郎中不得不娶了這位正房。這正房是個性子懦弱的,也一直被姜郎中給冷落著,也幸好她有個疼愛她的母親,這位正房才有了自己的兒子。
正室雖然被賀氏壓的死死的。有姜郎中的繼母撐著腰,日子倒也是相安無事,可就過了不到幾年的時間,這正房的獨生兒子突然墜馬身亡,仍人查了又查,硬是發現不了一絲的痕跡。這正房也在這重大的打擊之下,身體垮了下來,一直養在床上。
這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也就沒有人再繼續放在心上了,日子該怎麼樣過繼續怎麼樣過,可誰也想不到,這平靜的外表之下,裡面是暗潮翻湧。正房的母親趙氏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外孫會無緣無故的墜馬,他不過幾歲的孩子,騎的馬也是溫順。前後又有小廝、馬伕看守著,怎麼可能會突然鬧出事情來,雖然仵作、衙役仔細的檢查了周圍的一切,還是沒有發現半點的對勁來,京兆尹都判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