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墨伸手抓著她的胳膊,“小心,上來了就別亂動,這房梁不牢。”
“嗯。我知道了。”雲曦小心的縮在他的一旁。忽然,她眼睛一眯,說道,“那人身下有東西,快拿來看看。”
“像是一塊玉佩。”顧非墨說道,然後,他用長劍挑開那堆白骨,輕輕的將那玉佩撈了出來。
雲曦的神色忽然大變。
她搶在他的前面,將那玉佩用銀鏈子捲了過來,接在手裡。
玉佩上的刻著一個字。
這個字,刺痛了她的雙眼——琸,那是那個人的字。
他極少對人說起他名字的表字,琸。
“這玉佩上有晉王府的標記,這人是晉王府的,還是晉王府的人殺了他?”顧非墨伸手去拿她手中的玉佩,被雲曦握緊了往身後一藏。他挑了挑眉,“怎麼啦?”
雲曦的身子在顫抖,臉色微微發白。
她怔怔地看向顧非墨,“這玉佩,先放我這兒!”
顧非墨見她神色大變,便摟著她的腰身躍下房梁。
他眉尖微擰,說道,“曦曦,出什麼事了?快說!”
“這是南宮辰的玉佩。”
她道,身子輕顫,目光發直。
不言而喻,南宮辰殺了這個做雙頭蛇箭的人。
她前世父親謝宏死時,脖子上插著雙頭短箭。
那天,在顧府的梅園裡,又出現了這種短箭。
這中間——
沒寫到重點,明天繼續,王爺就來了哈,
☆、048章 算計南宮辰
顧非墨說道,“閣樓上的那個人,身邊有幾件做兵器的小工具,那麼他就是那個鐵匠了。他的一條腿的小腿骨已被利器削斷,胸口處的兩根肋骨也有裂痕。很顯然,他生前被人追殺,斷了腿,胸前受了掌力的內傷,所以才躲在那裡。這個閣樓隱蔽,能讓他逃過追殺,但也因為隱蔽沒人來看他,結果是缺藥少糧丟了性命。”
雲曦眼神微眯看著手中的玉佩,沒說話。
顧非墨從披風上撕了一塊佈下來遞到她的面前,扯了扯唇角,輕嗤一聲說道,“死人身邊拿出來的東西,髒,快包上。”
雲曦看了他一眼,低頭接了布塊,說道,“謝謝。”
她的聲音中帶有隱隱的哽咽,出城時,眉眼間閃著的靈動神采換成了頹靡。
低垂的眼睫輕輕的閃著,嘴唇輕顫,臉色一片蒼白。
她將玉佩包起來放入袖內。
雲曦的這種神色,顧非墨從未見過。
他有些訝然,蹙眉問道,“你有心事?為什麼見到晉王府的東西這麼激動?”
他沒有像以往那樣拿她取笑捉弄她,而是面色帶有隱憂。
“我沒事兒,有個朋友死在南宮辰的手裡。所以——”
雲曦抬頭看他,對上他關切的目光。
她回以微微一笑,“原來你一直都在查這件事兒,我當初只是想告訴你,短箭出在你的府上,你有權知道,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查,有我的想法。”他道,“現在再回想當初那天的事情,是不是可以這麼推斷,晉王世子妃觸動了機關,假山倒塌,她以為有短箭射出,誰知只是倒了一些泥土。
梅園裡的機關全是她搞得鬼?還是她想害晉王府,故意栽贓?據說,晉王府對她這個世子妃並不喜歡,她在報復?”
雲曦搖搖頭,“不會是她。謝雲嵐雖然驕橫不講理,但她還沒有那個膽子。她也更沒那個本事。我認為一定還有一人,那天就隱在你家的梅園裡,只是,不知道是針對的是誰。
但是,你們府上不是有暗衛嗎?這人如果是從外府進來的,居然能躲開你家的暗衛,必定武功不弱。或者是,熟悉你家暗衛佈防的人?”
顧非墨神色微暗,眼底眸色森冷,“南宮辰的玉佩出現在做短箭人的身邊,那麼,雙頭蛇箭的事,一定也與他有關。或者,那天出現在梅園的人,是他?”
“這件事……”雲曦頓了頓,“南宮辰這個人……你要小心,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非墨的眉梢揚了揚,冷笑道,“本公子還會怕他?”
他拉著她的胳膊走出了破屋,兩人一前一後走到繫馬的樹邊上。
顧非墨解開了馬的韁繩,先將她放在馬上,然後自己躍上馬背坐在她的後面。
“我想回城了。”她道。
“好,坐好了,這就送你回去。”
顧非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