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看著她小兒子,怒道,“你的書背完了嗎?誰叫你到後園來的?還不快回去!”
安昌低著頭給安夫人恭敬的行了禮,又看了雲曦一眼,唯唯若若的向園外走去。
雲曦搖了搖頭,只是因為安昌是安夫人生了一天一夜後倒著生出來的,安夫人便厭惡了這個親生兒子。孩子在母親的肚子是順著出來還是倒著出來,這難道是一個嬰兒能決定的嗎?
天下竟有這樣的母親。
謝雲香被丫頭婆子送下去了。但在經過雲曦身邊時,卻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了她一眼。
趙玉娥見她母親已經進了小榭,也扶著一個丫頭跟前往前走,卻被雲曦拉住了袖子,“玉娥姐,人太多了,都進去顯得怪悶的,咱們在外面坐會兒曬曬太陽吧。”雲曦已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她拍拍身邊的位置對趙玉娥說道。
那屋裡太血腥太骯髒,她不想讓趙玉娥看見。
趙玉娥也不喜歡太嘈雜的地方,便點了點頭,“好。”
謝雲容見她二人不進去,也在一旁坐下了。雲曦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安傑此時還沒有走,兩眼通紅的朝雲曦走了過去,“曦表妹。”雲曦看也不看他,誰知安傑竟撲了過來,“我真的喜歡你,曦表妹。”
一旁的青衣臉色一沉,手中悄悄摸出兩粒石子,飛快的彈了出去。安強只動了一步,便如木樁子一樣,釘在地上動不了了,他張了張口,發現竟說不出話來。
——
而此時,前面的沁芳榭中,則是響起了滔天的哭喊聲。
安夫人進門的那一剎那,只覺得天都要塌了。她那心肝寶貝兒子,怎麼會成這個樣子了?
她哭喊著抱著兒子,安強被她搖醒,才發現下面好疼,彎腰一看,嚇得眼皮一翻又暈了過去。
安老夫人也嚇得哭起來,一面叫身邊人去找大夫來,一面又著人去前院找安強的父親東平侯。
而謝媛也嚇住了,那地上還躺著一個人呢。“嫤兒,嫤兒你醒醒啊,你怎麼啦?”
安夫人與安老夫人正哭著呢,一聽這話發現屋中還有一個人倒在地上,而那人手裡還握著一把匕首。
安夫人肚裡的火騰的就冒起來了,她揪起謝媛就打,“你還我兒子的命來,我好好的兒子哪裡就得罪你了,你們趙家要害他成這樣?這可比殺了他還要狠毒啊!”
謝媛也是蒙了,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啊?
趙嫤被屋中的吵鬧驚醒來,醒過後發現手裡握著刀,立刻就尖叫起來。
安夫人的注意力又被引了過去,她越想越氣,這小妮子敢害她兒子?她也要害得她不得好死!
安夫人伸手抓起那刀,騰的就朝趙嫤撲去刷刷刷的划起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趙嫤的臉上就劃上了一個大大的“井”字。
因為安夫人是帶著滔天的恨意去劃的,那幾道口子的皮肉都外翻了,一臉都是血。
趙嫤尖叫一聲也暈了過去。謝媛嚇得趕緊去護著,卻被安夫人揪起來打。
“快去拉開她們!”謝老夫人急得催促著安氏。
安氏假惺惺的前來勸架,安夫人手裡握著匕首冷笑,“你們讓我安家斷子絕孫,我便滅你滿門!我可看出來了,今日我婆婆過壽,你們謝府明著是來賀壽,實則是來鬧事的!前有兩情相悅的事,後有害我兒的事,你們是想害死整個安氏!將你們謝家的女兒嫁過來好霸我安家的家產,沒門!”
安夫人的口氣太大,謝老夫人不樂意了,她冷笑一聲,“老身可不知侯夫人竟有同皇上一樣的權利,只一句話便要滅我謝氏滿門!”
謝媛又道,“嫤兒個子嬌小,而安大公子個子高大,她一個嬌小的女兒如何傷得了一個高壯的男子,只怕這事另有蹊蹺。”
安夫人撒潑一樣的吼起來,“誰知是不是你們使了什麼下三爛的法子將我兒傷了?他本來在前院吃酒來著,這後園可是你們一家子在啊。一定是你們將他騙來害了他!我要你們賠我兒子的命來!”
事情傳到前院裡,東平侯更是怒不可遏,彼時趙淮謝錦昆等人也在場。
東平侯怒吼一聲,“你還我兒子的命來!”揪住趙淮也要撕打。
謝錦昆忙著相勸,段奕也道,“侯爺,您再生氣也於事無補了,得趕緊找大夫給大公子瞧瞧身子,說不定傷得並不重呢?夫人們的膽子一向都是小的。”
段奕的話使眾人冷靜下來,紛紛派身邊的隨從去請各自相熟的醫術高明的大夫。
段奕則叫過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