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
這幾日他在街上偶爾遇到以前的部下或是同僚,臉上都帶著諷笑,但因為他是謝家公子,父親也還在朝中任職,便只是遠遠的指指點點並沒有人當面嘲諷。
而這小子居然敢嘲笑他?還是跑到府門前來?
風彩?還楷模?
去死!
“你敢嘲笑本公子?”他咬著牙抬起一腳就朝趙典的肚子上踢去,趙典不會武,而謝誠又是攢著一肚子的火氣,這一腳直接將他踢到馬路對面去了。
趙典嗷唔了一聲,半天爬不起來。
謝誠仍不解氣,擼了擼袖子,又大步朝趙典走來,伸手一拎就將趙典如抓小雞一樣的抓在手裡,舉起拳頭又要開打。
他那陰桀的眼裡怒火直冒,惡狠狠的喝道,“說,你小子是不是來故意笑話本公子的?”
謝誠揮起的拳頭大得嚇人,趙典捂著肚子疼得眼淚直冒。
他咳嗽了兩聲陪著笑臉說道,“二表哥,我哪有嘲笑?說故意更是不可能的,我本來是來找我姐的,見到二表哥,當然要問候一聲。二表哥,我真的沒有啊。二表哥在衙門裡當差,表弟我只是個無業小民,打死我也不敢嘲笑您啊!”
謝誠的拳頭放下來,兩眼狠狠的盯著他,“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二表哥,我是來找我姐的,我說特意來看二表哥,是……是想跟二表哥親近親近。”趙典一臉討好的說道。
“你來找你的姐姐?趙玉娥?”謝誠的兩眼一眯,心中則是飛快的盤算起來。
“是……是的,我現在手頭上沒銀子了,就想……想找她要一點,她好歹與我是同一個父親所生的,總不能……看著弟弟餓死,所以就……”趙典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謝誠的唇角微微一勾,眼裡一絲狡黠的光閃過。
他將趙典放下來,伸手扯平了他的衣襟,笑道,“原來是誤會了,趙表弟,既然咱表兄弟碰面了,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喝一杯?”趙典吞了一口口水,他都有大半個月沒沾一滴酒水了,此時一聽喝酒,他不禁兩眼放光,喜得笑道,“二表哥,你請客?”
“當然我請客了,你到我這府上來,哪能讓你請客?”謝誠說著伸手搭向趙典的肩膀。
剛才還是一副要對方小命的狠模樣,此時兩人好得如親兄弟。
“好好好,二表哥請客,表弟我卻之不恭。”趙典忙笑著說道,心中一陣歡喜,正好藉機會好好的吃一頓肉。
當下,兩人勾肩搭背的朝謝府前的一家小酒館裡走去。幾杯酒下肚,謝誠便說道,“趙表弟,我祖母一直不喜歡趙家的人,你總是在府門前晃著,要是讓我祖母看見了,你可就要被捱打了。”
“那怎麼辦?我不見她哪有銀子啊?我……二表哥可有什麼良策?”趙典忙問,趙玉娥與他的嫡母一樣,對他一直疼愛,見了他一定會給些錢物,但要是見不到,他不是得餓死?
“過來,我有個辦法。”謝誠招手叫過趙典,對他耳語了幾句。
趙典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姐姐一向心軟,對我嫡母又很孝順,她一定會赴約。”
又見謝誠提到趙玉娥時兩眼閃亮,趙典是個精明的人,他當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一個府裡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又都是年輕男女,生出愛慕之心,再普通不過。
謝家家大財多,要是姐姐嫁給謝誠,做了少夫人,他的苦日子可就到頭了,謝誠還能讓他再苦下去,不是丟謝府的臉?
但見謝誠說話的隱晦,相必自己那貌美的姐姐還沒有被謝誠打動,當下便討好的對謝誠說道,“二表哥,多謝你的款待,我要是見到我姐姐,一定會說是二表哥對我盛情的款待了一番。”
謝誠也不傻,趙典的討好正合他的心意。
他笑著拍拍趙典的肩膀說道,“那就多謝趙表弟在趙表妹的面前為我美言了。”
兩人又閒話了一番,當下,趙典按著謝詢的吩咐,給趙玉娥寫了一封信,又擔心趙玉娥不相信,便從身上解下一個廟裡求來的護身符一併交給謝誠。
趙家有三個子女,謝媛在世時,都為他們在廟裡求過符,上面寫著各自的名字。
趙典再三的叮囑著謝誠,“二表哥,你可一定要將信送到我姐姐的手裡。千萬不要忘記了。”
“放心,趙表弟,你二表哥什麼都會忘記,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忘記。再說了,我還等著你在趙表妹的面前誇誇我呢。你先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