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喜得站起身來,帶著江嬸一邊走一邊問小六兒,“老爺還在前院嗎?”
“回大夫人,老爺還在前院呢,奴才同知客劉先生說好了,他正在前院裡同老爺講學問呢。”
“夫人,奴婢覺得,要想事情鬧得大一點,不如將幾個能嚷嚷的姨娘也一併帶去,對了,老夫人自然不會少。”江嬸緊跟在安氏後面說道。
“那還不快去?還要我一一吩咐著?”安氏掃了一眼江嬸。
江嬸點了點頭,叫過兩個小丫頭,吩咐了幾句後,然後她親自去請老夫人。江嬸到了百福居里,卻沒有找到老夫人,但想著只要老爺與姨娘們去了,夏氏的臉面一樣會丟盡,一樣的會宣揚出去。
月姨娘被安氏的丫頭請去了前院,兩個兩個姨娘沈姨娘與翠姨娘也到了。
鈴鐺小聲的對月姨娘說,“姨娘,您想著讓夏氏母女丟臉面,居然有人幫你出頭了,姨娘倒了省了心。”
月姨娘冷笑一聲,“夏氏倒了有什麼用?我要的是三小姐謝雲曦。”
鈴鐺小聲說道,“姨娘你怎麼又糊塗了?夏氏倒了後,三小姐就沒有依靠了啊,還不是在咱們的手裡捏扁差圓的?人們一定要說,一個做孃的都這樣了,女兒還好到哪裡去?”
“嗯,不管怎麼說,那兩個女人我一個也不喜,敢她誰先倒,只要不影響到咱們得香兒就行。”
安氏到了謝錦昆的書房裡,一言不發的就跪下了,清客劉知章倒是識趣的退到門外去了。
謝錦昆不禁挑眉,“你跪著做什麼?”
“老爺!”安氏一臉糾結的說道,“這話兒,妾身都不知怎麼跟你說才好,夏氏她……她……”安氏故意吞吞吐吐,引得謝錦昆更加好奇了,“引得夏氏做什麼?快說!”
懷疑,火爆,固執,便是謝錦昆最大的人生敗筆,安氏抓著他的缺點,不停地說著夏氏這兩日的行蹤,更是誇大了言語。
然後,低下頭,偷偷一笑,以謝錦昆的性子,夏玉言準完,哼,跟她搶?下輩子子吧!這輩子,謝府主母的位置誰也動不了,謝家長公子也一定會是她的大兒子謝誠。
果然,謝錦昆聽了安氏的一番話後,暴跳如雷,“什麼?那個賤人敢這麼做?一而再的拒絕他進夏園去,原來是在外頭有了野男人了?看老夫人不打斷她的腿!老夫人待她不好嗎?她一個鄉下婦人如今可是二品官的平妻,走出去多風光?居然還勾引野男人?”
安氏則是嘆息一聲,說道,“老夫人也不要生氣了,老爺這幾年大多在為妻與幾個姨娘院裡走動,那夏園裡冷冷清清的,看著滲人,老爺才不去的,可那夏氏不知道休飾自己的屋子反說老爺待她涼薄,真是辜負了老爺的一片真心。”
煽風點火,外加多疑,謝錦昆再也坐不住了,“你說,那個賤人去了哪裡?”
“西街柳樹衚衕裡最邊上的一個院子。”安氏掩藏著得意說道。
“叫管家也跟著,帶上四個嬤嬤,老夫今天要當眾將對對狗男女杖斃!”
“是,老爺,為妻這就安排去,只求老爺不要為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生氣了,不值得呢!”
“你甭管,快去!”謝錦昆幾乎是在咆哮。
哪裡用得著特意的去傳人,安氏一早就吩咐了眾人等在前院,謝錦昆一吩咐,安氏很快就讓人找到謝來貴管家與前院的幾個婆子。
一眾人呼啦啦的跟在謝錦昆的後面,向安氏說的那個衚衕的院子走去,幾個姨娘的心裡都藏不住新發興奮,想不到一向木納的夏玉言也會紅杏出牆?
半個時辰後,一眾人到了一座院子前。院子門緊閉著。
“呀,這還關著門呢,青天白日的關什麼院門啊!”
“就是,也不知關著門幹什麼勾當?”
“男人女人還能幹什麼?”
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姨娘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如同一把大扇子,將謝錦昆這堆剛剛冒出了火星的柴堆嘭的扇得火焰沖天。
一旁的安氏掩唇一笑,這幾個女人還真沒有帶錯,果然是個會點火的。
“給老夫將門砸開!”謝錦昆看到緊閉的院門氣得暴喝一聲。夏玉言竟敢給她戴綠帽子,他定要親手打死她!
謝來貴叫出兩個僕人,三人一齊用力踢上那院門,院門本來就不是很結實的那種,三個人踢了兩腳後,院門被踢開了。
謝錦昆當先就衝了進去,“給我將那對姦夫淫婦拿住,拿住就打死那個姦夫!老夫要親手打死那個夏氏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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