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言點了點頭,臉上神色肅然,“曦兒,娘明白了,只要他不反感娘了,娘就有機會帶他回去,娘也不再去找謝楓。咱們再等等,機會成熟再接他回謝府。”
“娘,咱們不能光等,咱們要行動,孃的軟弱才導致了安氏的猖狂,才會有今天的跟蹤,娘想要大哥一直擔心,讓女兒一直擔心?”雲曦趁熱打鐵的說道。
夏玉言不笨,也並不是骨子裡軟弱的人,她是早先年丟了兒子,謝錦昆又淡漠,女兒又膽小多病,才造成她今日的頹廢度日。
“你說得對,曦兒,娘不能總讓安氏欺負著,你大哥要是回了謝府,娘這麼沒用,他也會傷心的。”
雲曦與夏玉言的一番談話後,不光她心中的石頭落下了,夏玉言也開朗了許多。
她想將安氏拉下水,如果夏玉言仍如以前混沌,她豈不是給她人做了嫁衣裳?府裡的幾個姨娘可都不是善茬。
……
謝詢被趕出府後,安氏也被放出了祠堂,謝錦昆向老夫人提出建議,將她手裡的掌家權分出了一些,外邊採買的事務交與月姨娘打理。
安氏倒也沒有反對,只冷笑一聲,“月姨娘?一個屠夫的女兒?她能管什麼家?呵呵,別到時候搬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
安氏的貼身嬤嬤笑道,“可不是嗎?據說,她最近盯著三小姐盯得緊。那三小姐也鬼精得很呢。”
“三小姐?”安氏的眼睛一眯,然後森冷地說道,“那母女現在竟然這麼會蹦噠了,居然在大街上找了個人想認作謝家大公子?”
“夫人,咱們可萬不能讓那謝楓進了謝府,夫夫那日沒有見著那人的樣子,竟比咱二少爺還……”
安氏打斷了江嬸的話,冷眼一瞥,嗤笑說道,“還怎麼?再怎麼也是個路人,有我在,他絕對不可能進得了謝府。”
主僕正說著話呢,便聽外頭的婆子說道,:“夫人,宋老七回來了。”
“叫他進來!”
宋老七扶著自己受傷的胳膊在安氏的面前跪下了,“大夫人。奴才查清了夏玉言每日去的地方。是西街一個衚衕裡的一間院子。”
安氏眼睛一亮,“說,她是不是去見一個年輕男子?長得還不錯的?”
宋老七低下頭回道,“是。”
“好,很好。”安氏彎唇一笑,又命江嬸看賞。
宋老七拿著賞銀出了聚福園。
江嬸這時笑道,“夫人,夏氏想找個人替代她兒子進謝府,夫人正好藉此毀了她,這女人只要名聲一聲毀,可就立不了足了,到時候,就算是老夫人也保不了她。”
“可不是嗎?跟我鬥,夏氏,二十年前你輸給我了,現在一樣的輸給我!”安氏招手叫江嬸附耳過去,耳語了幾句後,揮要她快去準備著。
……
而云曦剛回了謝府,便聽到府裡有僕人們在議論紛紛。
“呀,怎麼突然的,我們姨娘屋裡的鸚鵡就死了?”
“是啊,二小姐屋裡的小兔兒一早還活蹦亂跳的,這時就躺地上不動了。”
“還有我屋裡養著的一隻貓兒,也不動了呢。”
“喂,你們說,這是不是鬧鬼啊?”
“別胡說,當心老夫人打你板子!”
雲曦不禁挑眉,昨天還沒有這些事發生呢,怎麼今天就出現這些怪異的事了?
青衣見雲曦神色凝重,忙問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
雲曦點了點頭,“去查一查也好。”
青衣離開後,雲曦陪夏玉言回到夏園,母女倆又商議了一番,然後接下來的兩三日,夏玉言依舊是一個人外出,當然,夏玉言外出的時候,雲曦讓青裳悄悄的跟著。
宋老七因為傷著胳膊了,每次都讓小六兒跟蹤出去。
有一次,夏玉言甚至在府門前絆了一腳,手裡的包裹散了,一雙男兒的鞋子掉了一隻出來。
小六兒殷勤的跑上前,笑著幫夏玉言收在包裹裡。只是兩隻眼珠兒轉悠個不停。等夏玉言走出一段路後,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只見夏玉言走了大半個時辰後,在一間小院的門口停下來了。她伸手敲了敲門,門開了,夏玉言閃身走了進去,但小六兒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看到有個著男子衣衫的人關了門。
他便一刻也不停留,飛快的朝謝府跑去。
小六兒一口氣跑進了聚福園,“大夫人,奴才又看見二夫人進了那院子裡了,這次去時,同樣的又帶了一雙男子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