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份的銀錢打算拿去給吉慶藥房。
吃過午飯,便命青衣收拾好出門。
自從上次段奕以太后的名義送了她馬車,府裡的人再不敢阻擋她了。
……
雲曦與青衣到了吉慶藥房。
青二將馬車停在藥房門前的一側,立刻吸引不少人停步觀看。
雲曦嘴角抽了抽,段奕非得弄一輛這麼招搖的馬車給她嗎?她撥開圍觀的人群進了藥房。
關雲飛正在藥房的一側耳房裡給人瞧著病,見她進來便要起身迎出來,雲曦擺了擺手,說道,“關大夫你先忙著,我等著便是了。”
一切以病人優先,她只是來看看藥房的收支情況,又不趕時間。
關雲飛一眼看到雲曦身後跟著的青衣,身子僵了一僵。青衣臉色攸地一沉,她是老虎嗎?怎麼每次見了她就躲?
心中惱火,想著又瞪了一眼關雲飛,關雲飛臉色更慘白了。
雲曦正在前頭走著,走了一會兒發現青衣沒有跟上她的腳步。她回頭一看,那兩人正用眼神打著仗呢,不免心中好笑。
她走過去拉著青衣,“好了,快走吧,你站在這裡他還怎麼給人瞧病啊?”
青衣哼了一聲,抱著胳膊一邊走還一邊往關雲飛那裡瞧,嘴裡不滿的說道,“小姐,那關小子怎麼對我這麼大的仇視?我一來他就甩我臉色,我欠了他錢不還嗎?”
雲曦不禁笑起來,“他頭次見到你,你便將他一拳揍翻在地,第二次,又是打得人一臉的鼻血。再後來看到你,你仍是冷著一張臉,他不怕你怕誰啊?換作你,你次次被人打倒了,再見到那人,是不是害怕?”
青衣託著下巴想了想,“小姐你說的好像有幾分理呢,我七歲時第一次見到主子,那時我正在與人賭錢,贏了不少,正想借機跑掉時,被主子抓住,他說是我出老千,我哪會承認?趕緊跑,卻沒想到他跑得比我快,打得我三天下不了床,後來,我就怕他了。哎呀,關雲飛也是這樣怕我的?見到就想躲?”
“你說呢?”雲曦嘴角撇了撇,挺聰明的一個人連這點也想不出來?
主僕二人說著閒話往藥房後門走去,因為帳房在後面的小院裡。
才拐過一處耳房,便見迎面走來一個女子,遮著面紗,腳步匆匆而過。
雲曦的眼神眯了一眯,然後勾唇笑輕笑一聲。
青衣也盯著那人的背影看了好久。等那女人走出藥房後,這才對雲曦小聲說道,“小姐,那人像是謝府的四小姐謝雲香。”
雲曦微微扯了扯唇角,說道,“不是像,而是就是她。”
青衣忙問道,“小姐,謝府裡不是有大夫嗎?她為什麼要到外面來看病?還蒙著臉?”
“這種情況是什麼?”雲曦反問青衣。
“這種情況嘛,一定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青衣說道,“不過,她一個閨中女子能得上什麼怪病?”
“也許有呢?咱們去問問那個給她看病的大夫不就知道了?”雲曦瞭然一笑,她有預感,這謝雲香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雲曦與青衣來到謝雲香看過病的耳房內,那是位頭髮全白的老婦人,年紀看上去都有七八十歲了,一看便是位醫術精湛的女大夫。
“看病請坐。”老大夫伸手一指他面前的椅子,然後看了一眼雲曦,見她同樣是面紗遮面,不禁搖搖頭,嘆息一聲。
青衣一臉的狐疑,“大夫為什麼見了我們就搖頭,還嘆息著?”
“你們這些小娘子啊……”嬤嬤大夫嘆息著,“有了身子就生下來唄,打胎可是件危險的事啊,倘若出現意外,是會出人命的。”
打胎?青衣一臉愕然。然後瞪大眼看向雲曦,用口型問道,“小姐,你有了?”
青衣,你想死嗎?雲曦的牙齒咬得嘎嘣嘎嘣的響,這是哪跟哪啊,她有什麼啊!
兩人正用眼神交流著,突然,她們同時意識到了一件事,前一個看病的女子——她有了!
“大夫,問您一件事兒。”雲曦向老夫走近了幾步,“剛才出門的那位女子是不是有了身孕?”如果按日子算,謝雲香懷孕也是有可能的。
那日在安府裡,謝雲香與安強可是瘋狂了一回。
“哼,身為一個醫者,是不可以隨意將病人的病情告之他人的。”老嬤嬤大夫倔強的抿著嘴巴,大有打死她也不會說的架勢。
青衣怒得揚了揚手裡的拳頭,做勢就要打過去。雲曦趕緊將她拉回,這可真是個火暴的丫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