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衛嬸?你們……怎麼是你們?”
“夏夫人,這二人是你們夏宅的僕人,他一直說是你們指使他們對老夫人下毒的。還有證據搜到了。”
夏玉言的臉色驚得一片慘白,身子發著抖,“這不可能,我們怎麼可能害老夫人?你們兩人胡說!”
雲曦上前扶著她,“娘,別急,且看看那證據是什麼。”
“你們看仔細了。”劉鬆手裡拿著一個盒子往酒桌上一拍,“銀票六百兩,這二人一人三百兩。”
雲曦看了一眼那銀票忽然笑道,“劉捕頭,這銀票上蓋的是謝氏的印戳,我們如何拿得到謝氏的銀票?”
謝雲容站起身來冷笑,“謝雲曦,你們怎麼可能會沒有?當初老夫人給了你與你母親每人一筆錢,難道不是從謝氏裡拿出去的?”
雲曦眉梢微微一揚,勾唇笑道,“當然不是的,是老夫人已將銀子存到了萬鑫錢莊,我們要拿銀票也是拿的是印著萬鑫錢莊的銀票,所以,謝氏的銀票,我們家一張也沒有。”
謝雲容一怔,心中罵道,該死的老太婆居然將銀子存在外頭的錢莊裡?
段奕淺笑道,“據某所知,謝氏的錢莊有好幾家,有老夫人這一房開的大同錢莊,還有謝氏五房五老爺辦的匯通錢莊。有清河縣一位謝老爺開的富貴錢莊。
只是不知這幾張銀票是哪一家的?銀票從錢莊出來後,又會印上時間,或許劉捕頭可以拿著銀票去查上一查?”
劉捕頭捏著錢票對著光線一看,口裡說道,“上面寫著一行小字——匯通錢莊,蓋著的小印戳也是匯通——謝五老爺錢莊的銀票?”
謝楓的臉色驟然一黑,冷喝一聲,“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馬上解釋!誰給你們的銀票?我們指使你們害人卻拿著別家的銀票?這分明是想陷害卻用了拙劣的手段!”
兩個僕人嚇得身子不停的發抖,“不……不知道……”
謝蓁臉上原本得意的笑容也嚇得驟然不見了。
怎麼回事?她並沒有給過家中錢莊的銀票啊?
藏著人群中的青龍對朱雀得意的笑道,“銀票是我換的,嘿嘿嘿——”
朱雀瞥了一眼青龍,“事情還沒有完呢,那兩個女人特狡猾!”
青龍馬上收了笑容,憤恨說道,“那兩個敢害人,小爺我弄死她們!”
雲曦微微揚眉,說道,“我來解釋,你們是不是收了謝五老爺的女兒謝蓁小姐的銀子,才混到夏宅裡害謝老夫人的?”
兩人看了一眼人群后的謝蓁後,慌忙著跪下了,“不……不是的……”
“是他們偷了我的銀子,他們……跟我們謝五房的沒關係!”謝蓁一臉的慌亂。
段奕忽然說道,“奇怪,剛才,某與曦小姐還有謝老夫人喝的是杏花釀,而這些酒怎麼是梨花釀?難不成,楓公子只為謝老夫人買了杏花釀?其他人都喝梨花釀?”他正站在牆邊捏起一個酒罈在聞。
然後又聞聞剛才給老夫人倒過酒的那個酒罈。
酒罈的底部正斜對著一眾人,露出“千里香”三個字來。
有客人馬上說道,“我認識,‘千里香’那是謝五房的一個酒坊。”
“是啊,店子開了好多年了呢。”
謝楓的眼神一冷,上前抓著那個男僕道,“劉大寶,府裡明明買的都是飄香樓的酒,怎麼會有‘千里香’的酒混進來了?酒水都是你從酒坊裡買回來的,你給解釋一下?”
謝楓的手勁很大,一拉一拽之間,將劉大寶身上的一包什麼東西抖掉出來。
劉捕頭撿在手裡,聞了聞,然後遞給一旁的關飛雲,“這位大夫,你給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關雲飛接在手裡聞了一下,說道,“這是‘三步倒’,綠豆大這麼一點兒的藥粉,就能毒倒一個人,而且毒發得很快。走不出三步就會氣絕而亡,所以叫‘三步倒。’”
眾人吸了一口涼氣。
雲曦則走到劉捕頭的面前,勾唇淺笑,“劉捕頭,對於這個案子,你怎麼看?兩個僕人收了謝五房的銀子,又在我們家的一堆酒罈裡混入謝五房自己的一罈酒,而且那酒還如此巧合的給了老夫人喝,其用心,不言而喻啊!”
“還怎麼看?一定是這兩個僕人受了謝五房的指使唄!”
“就是,說不定啊,謝五房的人一早就想殺謝老夫人,而找不到好機會,才借了夏宅辦酒宴的機會殺了老夫人,來個栽贓啊!”
“說得有可能!”
“人心可真是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