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曦小姐說的沒錯,他就一直是個卑鄙小人!”
主僕二人沒回顧府,而是往奕親王府而來。
阮七看到奕王府的門楣,想著上回奕王親到顧府送納彩禮的惡作劇,心頭一緊,不禁為自家公子同情了一把。
“公子,奕親王都欺負你那樣了,你還來做什麼?”
顧非墨沒理他,而是到了王府的府門前翻身下馬,“守著馬兒,本公子進府一趟。”
“公子,你要保重啊,公子——”阮七一臉擔憂,兩眼含淚。
傳說奕親王是斷袖,自家公子送上門,這不是羊入虎穴了嗎?
守門的朱一與朱二見到他一臉的警覺。
顧非墨冷嗤一聲,“本公子找王爺有事相商,別攔著!”
朱一與朱二不放行,如兩個門神一般立於門口,凶神惡煞。
“就你們兩個擋著,擋得住?本公子想殺你們,一根手根頭的事。”顧非墨冷嗤一聲。
他忽然抽出手中的劍來,聽見白光一閃,朱一與朱二的額頭的頭髮雙雙掉了一縷下來。
二人一驚。
顧非墨出劍這麼快?
朱管家小跑著走了過來,連連招手喊道,“放行,放行,王爺請顧公子進府說話。”
顧非墨拂開面前的兩個門神,俊美眸子冷光朝二人一掃,冷呵呵進了府裡。
朱一與朱二視一眼一齊看向朱管家,“叔叔,王爺怎麼讓他進了府裡了,曦小姐還在裡面裡。”
“唉,此一時,彼一時吧。”朱管家捏了捏鬍子嘆聲說道。
顧非墨看了一眼朱一朱二呵呵兩聲大步進了府裡。
奕王府的曦園草堂。
四周都圍著籬笆的院子裡,有一大片翁綠的葡萄架。
陽光從葡萄葉子的縫隙裡灑下來,斑斑駁駁。幾隻蝴蝶在院中的扶桑花間飛舞著。
院牆邊上種著幾桿紫竹,風吹過,竹葉一片沙沙作響。
兩棵楓樹下繫著一個鞦韆架。被風吹得輕輕的晃著。
屋子是木屋,沒有刷彩漆的原木色,
頗有幾分田園風。
雲曦與段奕正坐在葡萄架下的陰涼處下著棋。
女子著一身紫色輕紗羅裙,墨髮簡單的挽著一個墜馬髻,頭上沒有過多的飾物,只插著一隻白玉簪,通身看去清麗雅緻。
她一手托腮一手閒閒的捏著棋子沉思,偶爾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子溫婉一笑。
對面的男子側是一身輕緋夏衫,墨髮半敞,一會兒執棋,一會兒同女子說著什麼。
然後,兩人相視而笑。
畫面和諧美好,這二人,仿若隱居山林的神仙眷侶。
顧非墨就那麼靜靜地站在籬笆外,從籬笆上爬滿的藤蔓葉子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