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查不到人,更查不到證據。
段琸一臉鬱黑的出了順天府。
順天府的門口,一人一馬擋在府門前,正是顧非墨。
一身墨服,懶散不羈,眼角微挑,帶著幾分蔑視與嘲諷。
他的俊眉微微一揚,薄唇勾起,笑道,“太子,本國舅爺記得幾日前提醒過你,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你看看,不聽長輩言,吃虧在眼前。”
“放誓!顧非墨,你不過是仗著已故永貞皇后的庇廕,才得了個國舅爺,你有什麼本事?你不過就是個紈絝!”
“紈絝?”顧非墨冷笑。
的確,他十來歲便上了戰場,但成名是在外,京中都以為他是得了他姐姐的庇護才得到官職,因為顧鳳的名號實在太響亮,權勢實在太大。
顧非墨跟在她的身後,一直被罩在影子裡,人們很容易忽視他。
再加上他成天一副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模樣,人們不將他往紈絝身上想都不行。
顧非墨又冷笑道,“再紈絝也是國舅!太子殿下,你這晚輩做的可太失禮了,言語傲慢,不恭不敬,想鬧哪樣?”
他翻身下馬,“唰”的一聲抽出腰間的配劍迎上段琸。
“顧非墨你想造反?”段琸怒喝一聲,身子飛快的閃開讓開了刺來的長劍。“來人!”
隨著段琸的一聲怒喝,他的身邊同時跳出了六七名黑衣護衛。
一齊持劍擁向顧非墨。
“比劍而已,太子殿下,梁國有尚武之風,太子殿下不敢比試嗎?”
段琸沒有接話,而是站於人後,冷眼觀察著顧非墨的一招一式。
傳言顧非墨的劍術出神入化,不知是真還是假。
顧非墨一邊迎著六七個敵人,同時,眼角餘光往段琸那兒看。
他心中更是冷笑一聲,段琸這是在看他的招式呢,自己不動手,讓屬下人試探他。
顧非墨劍尖唰唰了幾下,故意的後退了幾步,接著他的手一慢,一個黑衣人的劍削去了他袖子上的半截布料。
“公子,當心啊!”顧非墨的隨從阮七站在人群后喊道。
很明顯,顧非墨現在的樣子像是處於了下風。
而段琸的唇角浮起一抹冷笑。
顧非墨不過如此麼!
顧非墨的確開始處於被動了。他狡黠一笑後,忽然狼狽的往後一退,身子一翻坐上了馬背,劍指段琸冷笑道,“太子殿下,這便是你對舅舅的敬重麼?居然讓七個人圍攻舅舅,以多欺少,算不得英雄。”
“顧公子,本太子以為你是想炫耀你的劍術,所以才讓七人一齊上,事先,你可沒說要多少人!”段琸輕笑。
眼眸中閃著殺意,原來顧非墨的劍術不過如此,那麼,收拾他就不在話下了。
“太子殿下,你作為未來的儲君,說話如何像放屁一樣?只聞醜臭氣不見形?呵呵,讓你的屬下贏了本公子,當不得好漢!”
顧非墨揚了揚馬鞭子打馬飛馳而去。
段琸望向顧非墨的背影兩眼微眯,閃著殺意。
七名黑衣人馬上圍了過來,“太子殿下,屬下們剛才同那顧非墨比試,可是佔了上風,要不要追上去將他除了?”
“蠢貨!”段琸一巴掌甩向那個說話的黑衣人,又望了望順天府衙門前,遠遠的圍觀著的數十個民眾低喝一聲說道,“本太子剛剛同他在這兒發生過爭執,後一腳他被人殺了,世人用腳指頭想也想得到是本太子下了殺手,你這是陷本太子於不利之地嗎?”
“太子,屬下不敢!”被打的黑衣人馬上跪下了。
“記著,對付顧非墨,不要輕舉妄動!”
……
顧非墨與阮七離開了順天府衙門。
阮七忍不住問他,“公子,屬下怎麼覺得你的劍術退步了?你不是每天都有練習的嗎?怎麼還打不過太子的幾個護衛?”
“本公子的劍術當然沒有退步了,只是藏了拙。”他的眼神瞥了一眼阮七,嗤笑道,“阮七,那太子在試探本公子的真實本事,本公子哪能隨他的意?被他試出來了,還不得隨時找個機會殺了本公子?”
阮七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屬下還擔心你的武功退步了。不過,太子為什麼要殺公子?”
顧非墨冷笑一聲,“太子就是個心胸狹隘的人,服他的留,不服的殺!”
阮七重重的呸了一聲,“搶了公子的總兵位置也罷了,咱們鬥不過皇家,他卻還容不下公子,可就真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