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總不能天天來小日子,再說了她也沒來小日子。之後就只能藉口出汗太多,受不了被褥上都是汗漬。
一次兩次行,次次都如此,她都快不知怎麼辦了,也因此素來膽小的她,難得對晉王露一次爪子。更不用說今兒這種情況,晉王怎麼揹著人離開也讓她發愁。
晉王見她急得面紅耳赤的小摸樣,莫名竟沒有火氣,也不忍斥她以下犯上,反倒覺得她這樣特別可人疼。想著昨晚上她被他欺負得直哭,再去看揉得一團糟的床榻,晉王的面色也有些微窘。
他輕咳了下,伸出手。
這會兒瑤娘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無狀,心裡正忐忑著,一見他如此,忙走了過去。順著晉王的手勁兒,就勢坐在他腿上。
“本王說不是什麼事,就不是什麼事。”
“可……”
晉王轉移了話題,“你是不是快上值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蘇奶孃,你起了沒?”
卻是阿夏,大抵又是見瑤娘沒起,來叫她了。
瑤娘下意識從晉王腿上跳了起來,答:“起了起了,我馬上就來。”說完,她著急地看著晉王:“怎麼辦?你怎麼離開,外面有人。”
“你只管去你的,本王自有主張。”
瑤娘有些懷疑地看著他,“真能行?千萬別讓人看見了。”
晉王目露不愉,她也不敢再說,忙不迭就出去了。
東廂,玉燕稟道:“嬤嬤,蘇奶孃起了。”
穆嬤嬤點點頭:“去把外頭人都清了,再去把殿下請過來。”
玉燕應是,便出去了。這個支使一下,那個吩咐個事,很快前院便空無一人。之後她來到瑤娘房門前,輕敲了幾聲:“殿下,嬤嬤請您過去。”
說完,她就急急離開了,沒敢多留。她可不敢去看殿下被人撞破了臉。
她前腳離開,晉王后腳就出來了,去了東廂。
東廂裡,嬤嬤坐在羅漢床上,晉王坐在她對面的位置。
玉燕端了茶過來,便退下了。
“殿下就打算這麼著?”
晉王莫名有些微窘,偷人偷到女兒的奶孃身上,每天晚上闖空門,自以為做的滴水不漏,實則薑還是老的辣。
“嬤嬤是怎麼知道的?”
穆嬤嬤失笑道:“那個人是笨的,有點什麼事都掛在臉上。每天天不亮就起來洗被褥,多注意觀察觀察,並不難發現。”
晉王以拳堵著薄唇,輕咳了下。終於明白方才小奶孃為何那麼大的反應了,明明膽小得不得了,還敢對他亮爪子,原來那滿腔怨氣應在這處。
他忍不住在腦海裡勾畫了一下,自己走後,小奶孃偷偷摸摸抱著一盆髒東西出去洗,頓時覺得自己簡直太殘忍了。
“殿下就打算這麼著?”
穆嬤嬤這是重提了方才晉王沒回答的老問題。
晉王眉心蹙了蹙,“本王給她名分,她不要。”
換做別人,晉王肯定不會說得這麼坦白,但穆嬤嬤不是別人,算得上是他極為尊重的一個長輩了。
穆嬤嬤沉吟。
她人老成精,即使晉王沒有說得太細緻,也大抵能明白什麼意思。
這世上的女人千千萬萬,有那種為了權勢不顧一切往上爬的,有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像個鬥雞似的和人鬥不停的,林林總總,不勝列舉。但也有那種老實本分,心地善良,沒那麼多花花心思的。
根據穆嬤嬤這段時間的觀察,蘇瑤娘就是這麼一個人。
明明長著一副合該煙視媚行的樣貌,卻偏偏恪守本分,放棄了可以走捷徑的機會,去做著一些讓人嗤笑不已,要罵她蠢的堅持。
可這種人真是蠢嗎?
並不。
至少穆嬤嬤覺得瑤娘是有智慧的,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有些男人啊就是這樣,送在嘴邊上的不要,偏要就伸出手夠那種夠不著的。
當然這並不是說瑤娘故意如此,刻意吊著晉王,只能說她這個人和她的行徑恰恰對了晉王的胃口。
要知道,晉王可是一個很多疑的人,而蘇瑤娘卻是王妃塞過來的。
“我看她莫是不懂思懿院那邊的意思,院子裡有個丫頭總是找她說話,我見她都是能避則避能躲則躲。”穆嬤嬤含笑說著,又問:“底細可是查了?”
晉王頷首:“她不敢胡亂塞人進來,這些年來她的處事風格,嬤嬤還沒看明白?福成讓人去查過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