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娘心裡喟嘆了一口,用手輕撫他的小腿肚,等肌肉稍微疲軟一點,才開始用手指按了起來。
一點一點,從上到下,來回地按。
細細、密密地按。
瑤娘似乎並沒有發現,她這是第一次給晉王淨足,卻是如此熟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曾做過了無數次。
晉王就有這種感覺,但這並不妨礙他感覺十分舒服。
真的非常舒服,似乎腿腳上所有的不適都不翼而飛。這次晉王從外面回來,是騎了一整天的馬,才趕回來的,他慣是不喜坐車,走哪兒都騎馬。
舒服的同時,晉王垂眸看著瑤娘。
見她臉頰白皙,睫毛卷翹,因為衣裳包得很緊,從他這個角度什麼也看不見。
晉王不禁有些蹙眉,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想法,覺得這個奶孃就是故意在勾引自己。若是有那種想法,也不可能是這樣的裝束。
可能也許她是換了手段,特意如此才能顯得不同尋常?不得不否認,在見過那極美的一幕後,晉王腦海裡總是會忍不住浮現那副畫面。
這才是晉王特意將瑤娘叫上來的根本原因,因為他竟然沒吐。
可能是場面太讓人震驚,也可能是太過匆忙,直到上了二樓晉王才發現這端倪。為了試驗是不是真是如此,他讓福成下去給他打水梳洗,又特意提了那奶孃。
福成生得七竅玲瓏心肝,定能懂得他的意思。
果然是她來了。
樓下,福成來回不停地踱著步,都沒能剋制住激動的心情。
殿下竟然主動找女人?
只要一想到這些,福成就有一種老淚橫流的感覺。
會成?不會成?
這兩個念頭來回不停地在他腦子翻滾著,像似開了水的鍋。
福成兩個耳朵豎得極高,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的動靜,更怕一會兒那奶孃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跑下來,殿下在上面大怒不止。
哪知左等右等都沒有動靜,就在福成焦慮之際,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當即撩起衣袍下襬飛奔了出去,將他當初當小太監那會兒的勁頭兒都拿了出來。
樓上,瑤娘越來越覺得侷促,她雖是低著頭,但她能感覺到頭頂上的眼神。
這種目光她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熟悉的。
讓她想想,每次晉王用這種目光看她,總會……
瑤娘整個人都呆住了,同時一股酥麻感不受控制自尾椎骨串了上來,頓時有一種置身火爐的感覺。胸前脹鼓鼓的,像似要爆了開,隨著一陣微微的刺痛,瑤娘甚至能聽到滋滋聲。
她反射性地彈站起來,並捂著胸口,可惜腿軟無力,跌倒在了一旁。
晉王被她這舉動弄得有些懵了,下意識想伸手去拉她,可她卻倉皇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時還擋開了他的手。
燈光下的她,臉紅紅的,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的胸,眉眼低垂,睫毛卻是止不住地顫抖:“奴婢、奴婢好像聽見小郡主哭了,奴婢得下去了……”
說著,她根本不給晉王反應的機會,轉身就跑了。
留下晉王雙腳擱在水盆裡,手僵在空中,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福成剛出來,就看見瑤娘從樓上下來了。
沒有眼淚,也沒有鼻涕,更沒有衣衫不整,就是眼睛水汪汪的,臉紅紅的,像似剛洗了臉,又像是剛承了寵。
福成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見瑤娘被嚇得一個激靈,心道果然是個膽小的。
“蘇奶孃,可是服侍好了?”
瑤娘怔了一下,怎麼這話聽起來這麼怪?
瑤娘對福成並不陌生,福成雖掛著王府大總管的名頭,實則卻是貼身侍候晉王,上輩子晉王每次來小院,她都能見著他。可在她印象中,從來看似笑眯眯,實則態度不鹹不淡的福成,驀地變成這樣一副面孔,說實話瑤娘有些接受不了。
總覺得他看似正經的表情中透露著一種詭異。
“殿下已經歇下了。”瑤娘相對選了個不那麼奇怪的說法。
聽見這話,福成眼睛當即一亮,連連點頭,臉上帶笑:,“蘇奶孃辛苦了,快去歇著吧。”
心裡則在想,這蘇奶孃真是個老實人,都這樣了還能下來當值,真是身子骨潑實。同時又覺得時間太倉促,難道他家殿下不夠龍精虎猛。
總而言之,這會兒福成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恨不得飛奔上去目睹他家殿下衣衫全解一臉饜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