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主動拉住他的手,道:“你先彆氣,聽我把話說完。雖然我知曉如何開啟洞門,但藏金洞內機關重重,我需要一個幫手。”
“朕會比他差?若不是那廝貪生怕死,會在暗中幫朕做事?”
“誇葉乘風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我讓他先下去,就是為了清除危險路障。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陌奕宗?你是陌氏王朝的皇帝,又是我孩子的父親,就算我們經常吵得不可開交,但我也不可能讓你先下去冒這個險!”她指向大殿四周,又道,“讓你與眾僧退到寺外,也是為了其他人的安全著想,當暗門開啟之時,誰知道會不會從牆壁裡飛出暗器或者噴出毒氣。”
“說得這般邪乎,朕又豈能讓你涉險?”他的態度很真誠。
“我可以不下去,但是正如你所說,誇葉乘風背叛我不止一兩次,我起初也信不過他,但是因為……胎兒的事,他對我深表歉意。何況,我又助他坐穩狐影王之位,他應該不會再對我三心二意。所以經過深思熟慮,我認為他是入洞的最佳人選,待他確認洞內安全之後,我們再一起進去,可好?”
見陌奕宗思忖不語,她牽起他的手,一邊向殿外走去,一邊說道:“我們就在寺外等他發訊號。屆時一睹藏金洞的真容。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只是想從藏金洞中找到太后的靈柩,這一次真的不會耍花樣兒。你若仍是放心不下,這幾日我可以與兒子保持距離。甚至,你把兒子藏起來都可以。”
陌奕宗知曉她不捨得拋棄兒子獨自潛逃,雖然他仍是隱隱感覺有蹊蹺,但也不得不相信她的誠意。
“不妨實話告訴你,你說得越好,朕越覺得你想掩飾什麼?”
“那你什麼意思?我整日對你說,你去死吧,你就開心了?”龍走月繃起臉。
陌奕宗粲齒一笑,撈過她的肩膀摟在懷中,道:“真不識逗,好吧,既然你用到求字,就聽你的。”
龍走月暗自吐口氣,伸出一指,正色道:“你還得答應我另一件事兒,待你見到誇葉乘風的時候,不要與他廝打。”
“什麼叫廝打?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好嗎?是朕單方面毆打他。”
“……行,算你厲害。”她翻個白眼,“我們回去吧,乏了。”
陌奕宗嘖了聲,調侃道:“這天兒還沒黑呢,就想著侍寢?”
龍走月朝他拋去一個無語的眼神兒,簡直臭不要臉。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陌奕宗答應了她的要求。她不由暗自盤算……只要擠出取回玉璽和虎符的時間,便足矣。接下來的事兒,就要拜託誇葉乘風來完成。他進洞之後需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完成兩件事,第一、找到母后的靈柩;第二、找到她與鈺國皇帝簽署的“贏五戰”協議。
待運出靈柩,她已經想好如何在陌奕宗的眼皮底下返回龍茗國。
這一次,不用落荒而逃。
……但願吧。
…………
返回住所的途中,龍走月繞了遠道,來到一家客棧的門前。
客棧位置偏僻,裝潢簡陋。她請陌奕宗在門外等,而後徑直走入迎賓門。
這裡是她與誇葉乘風相約見面的地方。即使誇葉乘風已經不住在此地,他也會在掌櫃子那裡留下線索。所幸,掌櫃子從住宿名冊中查到誇葉乘風所使用的假姓名,並且爽快地將房號告知龍走月。
龍走月走到客房門前,敲了敲門,同時道出接頭暗號。
“開門,你二姑來看你了。”
俄頃,房門開啟一道門縫兒,從裡面謹慎地露出半隻眼睛。
龍走月垮下肩膀,門都開了,還躲躲藏藏的有意義嗎?
她推開門,見到兩張陌生的男子面孔,男子一胖一瘦,皆是屠夫打扮。
不待詢問,胖屠夫扔下大餅,撲到她的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主子主子,您可算來了!”
還未反應過味兒,瘦屠夫也是淚流滿面地奔過來,道:“嗚嗚!奴才是小扇子啊,多虧乘風寨主救了奴才們,否則奴才們再也見不到您了!七王爺他還好嗎?”
龍走月將二人雙雙扶起身,抽出手帕幫他們擦了擦鼻涕眼淚,道:“弄盞好得很,主要是讓你們受委屈了。對了,誇葉乘風人在何處?”
小扇子啜泣道:“昨兒個傍晚,乘風寨主聽說城中死了人,便出去轉了一圈兒,然後回來的時候情緒不大對勁兒,連晚飯都沒吃就躺下了,今兒個一大早說是要去趟城西,到現在還未歸。”
城西?龍走月回憶著鈺國主城的地形。城西有一片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