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姚婠的樣子也有些心疼,她也是女人,又心腸軟,只是姚婠與她哥哥的事,她這做妹妹的也不能多說什麼,姚婠若是身體好,她也覺得與哥哥很相配,可姚婠身體不好,她雖心疼,私心裡還是希望哥哥能放棄她的。
人都是有私心的,姚婠身體這樣差,若真活不了幾年,那哥哥豈不是。。。。。。。
她轉過身去,閉了閉眼。
姚婠看了姜筠一眼,在她手上稍稍用力握了一下,姜筠明白她的意思,扭頭對許嘉靜道:“表姐,你該去瞧瞧木木了,他等會醒了要哭著找你了。”
許嘉靜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姚婠,點了點頭:“我先去瞧瞧木木。”
許嘉靜轉身出去,到了門旁的時候忍不住嘆了口氣。
姜筠看姚婠魂不守舍的,雙手握住姚婠的手,道:“阿婠姐姐,到底怎麼了?”
姚婠不回她,只是指著門的方向道:“你看,宋夫人便是來瞧我好不好的,她瞧了我這個樣子,我與他,只怕是不成了。”
“莫要說這些喪氣話,好好養好身子,不過就是小病罷了。”
姚婠搖頭道:“不是的,我知我這病要不了多久就會好,可我這身子我也清楚,從小便是這樣,三五不時的病一病,我原先以為你表哥只是一個無父無母之人,我是想嫁給他的,只盼著他不嫌棄我這羸弱的身子,可如今他是成國公府裡的公子了,他不是一個人,他有父有母,身份尊貴,未來更是要支撐門庭,綿延子嗣,我這樣的如何配的上他。
姜筠聽了她這話,知道她這病只怕是病在心結上了,這個心結便是子嗣了。
“你如何配不上他了,你只知他是成國公府的公子,祖父父親俱是朝中官員,如今任太子府左郎將,春風得意,可他從前過的什麼日子,旁人不知,難不成你也不知嗎?你還真以為就像旁人所說的,是外出遊學嗎?哪個世族公子出去遊學是他那樣的,他那是被家中逐了出去,不許他回府,也沒人管他,別說是定熙這些世族嬌女了,便是嘉義那些普通女兒家都是瞧不上他的,只有你不嫌棄他,你喜歡他,是喜歡他這個人,旁人喜歡他,與他的身份都脫不了干係,你配不上他,誰能配上他。”
姚婠沉默不語,姜筠又道:“姐姐,在我看來,是我表兄配不上你的,你如此善良,在你還是湯府閣樓裡嬌養的小姐時,他便只能在泥裡打滾。”
姚婠道:“阿筠,你不懂,他若無父無母,只要他喜歡我,我便能和他在一起,可他是成國公府的公子,我若不能為他生兒育女,他必是要納妾的,他會同別的女人有孩子的。”
姜筠終於明白為什麼許明縱把人弄到定熙卻遲遲不娶,只怕不是他不願意娶,是姚婠不願意嫁。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當時要找的就是我表哥,你找了他這麼久,你願意看著他娶別的女子嗎?”
“自會有更好的女子做他的妻子的。”
姜筠笑了一下,柔聲道:“姐姐,你覺得誰與我表哥更配呢?”
姚婠這麼些年養在府中,沒怎麼出過府門,外面的那些事她經歷的少,很容易聽了旁人的話,姜筠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可她就是喜歡姚婠。
姚婠又是一陣咳嗽,姜筠替她端了茶漱口,姜筠道:“姐姐雖體弱,可從前瞧著也與常人無異了,這回病的這麼嚴重,只怕是聽人說了什麼,姐姐雖不出府,可話本子總看過的吧,你初到定熙,又不常出府,誰要說話也沒必要跑到你跟前說,說起來我那表哥確實挺招姑娘家喜歡的,總有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背後不擇手段,你願意我表哥娶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嗎?”
姚婠抿了抿唇,她不是傻子,姜筠話裡的意思,她聽的懂。
她想了想,道:“我前些日子陪著我娘去買首飾,在寶慶樓的時候,我遇到兩個丫鬟,她們說她們郡主喜歡你表哥,又說你表哥似乎不喜歡她們郡主,但是礙於皇家威嚴,經常討好郡主,估摸著是要做郡馬爺了,陛下也會賜婚的,到時候不管你表哥喜歡誰,便是娶了妻,也只能休妻重娶。”
姜筠的目光冷了下來,阿凝喜歡許明縱的事,知道的人也不少,只是阿凝不會做這種事,也不屑做這種事,她要想嫁給許明縱,只要陛下一道聖旨就成了,這人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還是要把事情賴到阿凝身上,畢竟阿凝在旁人眼中,只是一個刁蠻郡主。
“若如你所說,這事是有人算計了我,那兩個丫鬟,只怕不是王府裡的,郡主的為人我也清楚,她素來磊落,不會做這種事。”
她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