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靜還要去姚府呢,衣裳不能被他啃溼了,便叫他的乳母抱他。
去姚府的路上,姜筠問道:“表姐,表哥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喜歡阿婠姐姐嗎?”
她實在是不明白許明縱是怎麼想的了,既然喜歡姚婠,人也被他弄到了定熙,兩個人年紀也不小了,他卻遲遲不提親。
許嘉靜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三哥喜歡姚小姐,我娘也知道,只是聽人說姚家小姐身體不好,我娘總是擔心我三哥若是娶了姚小姐,日後不能有嫡子,便是能生下嫡子,我娘也不知從哪聽說了姚小姐只怕不能活過二十歲了,就更加害怕了,她娘也是想讓三哥好,想為我三哥另外定一門親事,把這事同我三哥說了,我三哥當場就翻臉了,這些天一直也沒給我娘好臉色。”
姜筠聽著變了臉色,她不覺得舅母有什麼錯,任何一個做母親的聽說兒子喜歡的人活不過二十歲,都不會想讓兒子把人娶回去的,那在她舅母面前嚼舌根頭的人必是有私心的。
阿婠姐姐身體不好,可初到定熙,她生在餘州,長在嘉義,定熙大多數人對她都不熟悉,可見在她舅母跟前嚼舌根頭的人定是派人到餘州或是嘉義打探了。
阿婠姐姐自小寄養在嘉義湯府,只說她不適合餘州姚府的地界,二十歲之前不能接回家養,卻被有心之人說成了活不過二十歲,真是可恨。
“便是我娘叫我去看看那姚小姐的,我三哥幼時不在府中,我娘總想對他好一些彌補他,如今見他固執的要娶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子,整日以淚洗面,覺得自己對不起三哥,若是三哥一直在府中,便不會遇到姚小姐。”她頓了一下,接著道:“其實這也不一定,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姜筠道:“阿婠姐姐身子骨確實比一般姑娘要弱些,只是說活不到二十歲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了。”
“我也知道這是假話,其實假不假的,單就那份心思,就讓人心寒,都是姑娘家,何必說這種話,若是我三哥聽我孃的話,不娶姚小姐,這話再傳出去,可就害了姚小姐一輩子啊。”
哪家願意娶一個活不長的媳婦,且流言向來傳的快,但凡是個嘴碎的,說了出去,整個定熙城只怕都知道姚小姐活不過二十歲了,能這麼說的人,定然是想要嫁給許明縱的,不然何必廢這心思,許嘉靜覺得她三哥便是娶一位身子骨弱,甚至活不長的夫人,也比娶那種心思沉重,禍害家宅的夫人好。
☆、第119章
定熙城是皇城;寸土寸金;姚家剛從餘州過來,只在常興衚衕買了一個五進院落;這院子原是陳府的宅子;陳家本是官宦人家;後家道中落;便變賣了宅子,姚府買了之後;只換了牌子;稍稍修整了下。
馬車停在姚府門口,守門的僕人進去通報,把她們引進去。
小木木睡著了;許嘉靜本想叫乳母抱著他等在馬車中,有擔心他醒來會鬧,便把他抱了進去。
跨過垂花門到了內院;姚婠住的院子和姚夫人的正院是緊挨著的;抄手遊廊下坐著兩個青衣丫鬟在喂姚婠養的鸚鵡;姚婠如今病了;這鸚鵡便從屋內移了出來。
到了廊下的時候;門口立著的粉衣丫鬟掀開簾子,姚婠院子裡的林媽媽見許嘉靜懷裡抱著孩子,微微躬了躬身道:“夫人,叫小公子去廂房睡會吧。”
許嘉靜知道她這是怕姚婠病了,木木年紀小,扛不住。
她把木木放到乳母懷裡,囑咐道:“別把他弄醒了。”
木木雖然不怕人,可每回睡醒找不到她都會大聲哭鬧。
姜筠進門便聞到一陣藥味,暖閣裡傳來咳嗽的聲音,斂秋正拿著帕子掩在她的嘴上。
姚婠急咳了兩下,推開斂秋,對著進門的姜筠和許嘉靜道:“王妃,宋夫人,你們來了。”
姜筠見她病的這般嚴重,快步走上前,擔憂道:“姐姐,快別起來。”
斂秋端了碗茶給她漱口,她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許嘉靜道:“怎麼咳得這麼厲害,可叫大夫來看了。”
斂秋回道:“府醫已經開了方子了。”
姚婠身體不好,自小便由府裡的李大夫治的。
“怎麼好好的就病了呢?”
斂秋看了姚婠一眼,姚婠擺擺手叫她下去。
姜筠道:“我表哥可來看你了。”
姚婠聽她說起許明縱,苦笑一聲,道:“莫要再提他了。”
姜筠聽她語氣有些不對,知道大抵是出了什麼事,姚婠微垂眸子,道:“我與他大抵是有緣無分了。”
許嘉靜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