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長鬍子,不過下邊開始長毛,不好意思讓元佶看到,但是他又本能的喜歡被她疼愛照顧,所以忍著害羞讓她給自己洗。
元佶知道賀蘭瑾是被女人伺候慣了的,她也是伺候過賀蘭玉的,所以倒沒想那麼多。儘管生著火盆,元佶怕他凍著,速戰速決的還是很麻利,三兩下弄完了一張大被裹住讓他上床。
賀蘭瑾裹著被坐在床上,元佶熬了一碗薑湯給他暖身,賀蘭瑾捧著碗喝著。元佶跪在床上拿布給他擦溼頭髮,將他小身板靠在胸口。
賀蘭瑾在床上吃了晚飯,元佶陪他下棋。
到三更時,元佶實在熬不住了,必須得睡覺,賀蘭瑾精神奕奕的,卻沒睡覺的打算。
賀蘭瑾看她哈欠連天,整個是不行了,然而不想讓她走,還要下一局,還要下一局,最後元佶坐在那背靠著壁上睡著了。
賀蘭瑾靜靜看了她一會,爬近了去,不敢叫醒她,給她蓋上被子。注視著她秀潔的臉龐。
她沒有容光最盛時那樣明豔了,未施妝容的面板很素淨,她臉上最美麗奪目的是嘴唇和眼睛,這會眼睛閉上了,嘴唇淡白,就顯得清麗了很多。身體也瘦,賀蘭瑾知道這是拜自己所賜,她被囚冷宮那幾個月,被毒藥傷了根基。
以前她就算不施脂粉,雪膚紅唇,墨綠眼眸,一樣明豔照人,容光四射,真正的美。
賀蘭瑾只是單純的覺得她好看,他對女性的全部期待和嚮往都來自於從她身上的體驗。他像敬重自己親生母親一樣敬重她,深愛她。
不能容忍她有任何的瑕疵,不能容忍任何男人觸碰她玷汙她,包括自己。
他要殺了那個人。
總有一天。
一次失敗,不算什麼,他還沒輸掉底。
賀蘭瑾給她蓋好被子,貼著她背躺下,他捱到她脖子,鼻子裡全是她秀髮的香氣。
轉眼已經到了二月末,三月三是上巳佳節。
賀蘭滎稱宮苑建成,聚集百官在華林園行遊,同時詔元襄屆時入洛陽。
詔令一下來,元佶就知道不妙了,賀蘭滎恐怕是察覺河陽這邊的動作,也打算有所行動了。
也不見得是走漏風聲,現在元襄跟賀蘭滎這種狀況,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兩人是不能和平,必有一場惡戰。賀蘭滎應該也是早有準備,說不定他跟元襄這打的是一樣的主意,都想幹掉對方,解決個大麻煩。
元襄的處境比較不利,賀蘭滎在某種程度上很佔優勢,他在洛陽,可以隨時以皇帝的名義發號施令,元襄則只能聽令。
現在他招元襄入洛陽,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擺的就是鴻門宴,請的就是你。
去,還是不去?
去的話太冒險了,洛陽城是賀蘭滎實際控制著,元襄去的話不能帶一兵一卒,賀蘭滎要是突然發難,他必定有去無回。
可是不去,擺明了就是要造反了,賀蘭滎可以直接找藉口殺他了。
元襄招了崔林秀,劉敖等十來人商議此事,元佶站在帷幕後低頭細聽,心中思索著。
不管賀蘭滎此舉只是為試探,還是真的要動手,她都不放心元襄去冒這個險,賀蘭滎竟然在這個時候敢下這種詔,看來是底氣足的很,不怕逼反了他。眼下唯一的辦法,只有打。
端端午睡突然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到元佶不在,邁著小腿爬下床來,光著腳邊走邊叫:“娘,娘。”元佶輕輕噓了他一聲,端端穿著小褂子已經跑過來,元佶彎了腰抱他,身後的帷幕卻被一隻手揭開了。
眾人看她都目瞪口呆,元佶皺了皺眉,匆匆抱著端端走了。
元佶回到爐子邊照看湯,晚了些,元襄進來了,元佶將飯菜擺上桌。
元襄道:“下午的事你生氣啦?”
元佶道:“沒生氣。”
元襄睜著大狗眼:“你知道我問的什麼嗎你說沒生氣?”
元佶白眼對他:“你問的什麼呀?”
元襄抿了抿嘴,算了,沒說,元佶道:“崔林秀不留他吃飯嗎?”
元襄道:“你成天惦記他幹什麼呀,每天都問他,我留他幹嘛,看你們眉來眼去啊?”
崔林秀來了以後,同元佶時有照面,元佶跟崔林秀一向比任何人都有話說,關係親厚。元襄見了幾次就開始吃醋了,意見很大,元佶懶得理他。元襄悻悻道:“你心裡一點都不在乎我,我也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看你生氣不生氣。”
元佶聽到這話就想揍他。沐浴了上床,元襄又摟了她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