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憂心自己的隱疾,然而又萬萬不敢尋醫問藥,丟了臉面。他的毛病乃是打仗受傷落下的,被馬蹄子踢了,當時出了血。
他懷疑元佶是知道了他的毛病。
她近來對自己突然好起來了,最上沒說,但那姿態彷彿是有點沉默的同情。
這個事宋碧是知道的,他身邊的侍衛也知道,不過也只是知道他受過嚴重的傷,並不曉得有沒有落下毛病。
睡覺之前,他坐在床上脫了褲子,張著腿研究自己。有個術士給他弄了個藥,他卯著膽子準備試一試,紅色藥粉,看著像硃砂,和了酒服,有點熱,他撫摸著自己的玩意兒,沒什麼反應。
然而睡到半夜,他被胯/下疼醒了,哆哆嗦嗦伸手去摸,那地方腫脹且硬,疼的他幾乎想拿刀剁掉。
他哆嗦著腿跨下床,去摸架子上的水盆,溼布沾了涼水往身下捂,沒用,下不去,而且那地方沾了涼水更是疼的刀子戳一般。
他一把掀翻了銅盆叫道:“來人,把那劉長芝給我帶過來!”
劉長芝被帶過來了,侍衛一人一腳踹,抱頭鼠躥,大聲求饒。元襄捂了腰子汗流浹背地審問,聽說他給自己吃的是春/藥,拔刀就要砍死這蠢貨。
一晚上鬧的雞飛狗跳,丫頭婆子熬湯藥給他灌,不但沒消下去,喝了一肚子水生了尿意,真正的折磨這才叫來臨了。壓根沒法撒尿,疼的死去活來。
大夫出主意,給他喝巴豆子瀉腹排水,又給他大灌巴豆子水。到天明時元襄已經死去活來了,冷汗涔涔,渾身哆嗦面無人色。
作者有話要說:我請了假才悲哀的發現我這周有個要求日更的榜單,請不了假
☆、第71章 皇后
元佶聽到這訊息也是無語。
她將那胡來的大夫訓斥一通;聽說是誰搞出來的事;又把那劉長芝打了一頓棍子趕出去。站在床前,元襄只是呻吟著不理她。
那地方消了腫了;可是疼痛並沒減,碰也不能碰;屋裡裡火盆燒的旺了些,很是暖和,他得以只在身上蓋了層薄被。只是沒有血色。
元佶心情複雜:“你怎麼這麼傻啊?”
元襄始終是閉著個眼睛不理她;當她不存在,元佶坐在床頭,臉色憔悴;聲音有些疲憊:“我又不會嫌你;你這是何苦。”
元襄只作聾了啞了一般。
元佶瞧見他被子外的手;伸手去握,元襄掙動了一下,甩開她。
他眼睛發紅,眼中帶著不掩的恨意。
元佶道:“你同我賭氣,難道是我害的你?”
元襄不吭聲。
元佶嘆口氣,摟了他腦袋在懷中輕輕撫摸:“你說我不關心你,我何時能不關心你,只是你整天霸道到天上去了,讓我怎麼關心你。從小都是隻有你欺負我的份,哪有我欺負你的份。哪次不是我忍氣吞聲讓著你?”
元襄道:“我沒有想欺負你。”
元佶道:“好,你沒有欺負我,過去的事咱們不說了,只說現在。”低頭對著他臉,元佶斟酌了一下,問道:“還疼嗎?真的不能好了?”
元襄道:“疼。”
元佶道:“以後不要亂吃藥了,那些人怎麼能相信,調理飲食養好身體才是正經。”
元襄道:“你親我一下,我疼。”
元佶手在他胳膊上用力上下摩擦了兩下:“行了,什麼時候了還惦記這些沒用的。”
元佶站在屏風外叮囑宋碧關於元襄的飲食:“給他弄點清淡的稠粥,讓我送過來那廚娘做,我看藥還是少吃吧,越吃越壞,那一身毛病哪是吃藥能養好的,還得飲食調理。”宋碧答應著,元佶又跟大夫詢問了許久。
回到了床前,端端趴在床上爹爹爹爹亂叫,要掀他被子。元佶訓了他一句,端端跑下來了:“我不跟你們玩。”小腳蹣跚的又跑了。
元佶低頭拿著勺子,撇了勺粥,聲音很低:“你要是能規規矩矩的,我何嘗會跟你擺臉色,你總也不聽話,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元襄道:“我把你放在心裡。”
元佶嘆道:“你對我執著又有什麼用,我這輩子就這樣了,除了老死洛陽,沒別的指望。得過且過,運氣好了能有個人作伴也就罷了,你這樣年輕,我不想耽誤你。”
她吹了吹粥,給元襄喂。雞肉粥加了竹筍和香菇,入了口極有味。
元襄道:“你為什麼要這麼想,那咱們之前算什麼,端端算什麼,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同我睡覺,我將人將心都給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