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鎮定,轉身就想離開。
秦野卻是一把拽住她手腕,忽的明悟過來:“媃媃,你是不是在擔心,我有了意中人後,和你就不是相依為命了?”
姜媃像被踩著尾巴的野貓,渾身都炸了:“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都跟你說了,不是那樣的,你還想怎麼樣?”
小姑娘氣憤的胸口起伏不定,一雙眸子晶亮亮的,跟冰水沖刷過一樣,又冷又溼,然她眼尾卻是紅的,也不曉得是生氣的還是委屈的。
她這色厲內荏的模樣,反而讓秦野越發肯定了心裡某種揣測。
他目光不自覺柔和下來,稍微使力,將小姑娘拽到懷裡抱住,然後彎腰低頭,下頜靠她肩上,輕笑了聲:“既是不高興我有心上人,那為何不問問我心悅的姑娘到底是誰?”
姜媃覺得自己都麻木了,然大佬就是大佬,總有法子讓她心口時不時抽痛一陣。
心酸的像嘴裡被塞了一整顆檸檬,姜媃覺得自個都快變成檸檬精了,哪裡還能問的出來。
秦野一手攬著她細腰,一手扣在她後腦勺。
見她沒反應,便自己說:“媃媃,我能告訴你,但是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不答應!”姜媃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她也不想知道大佬心上人是誰,這特麼太讓人難受了。
一想起這事,她就敲想哭!
想當年,她一手拉扯掰正的大佬,往後就是別人家的了,也不曉得是哪家的白菜這麼會勾豬,隔得老遠,都能把她豬圈裡的大佬豬給引誘過去。
秦野哭笑不得,轉頭心裡又有點忐忑。
“媃媃,”秦野喉結滑動,盯著姜媃眼睛,一字一句很是清楚的道:“你不能生我氣。”
姜媃讓他這嚴肅認真的模樣給震住了,吶吶兩聲:“你……你先說……”
秦野眼神更不對勁了,就跟餓了好幾天的狼狗瞅見了肉骨頭。
姜媃就見他薄唇翕動,很不真切的聲音傳出來——
“我誰都不喜歡,只心悅一個叫姜媃的小姑娘,此生……”
“非她不娶!”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
姜媃睜大著眸子回頭,就見半玄站在不遠處,他手還僵在半空,腳邊是起先彈的那方古琴。
半玄揚下頜:“手滑了。”
說完,他彎腰抱起古琴,對姜媃招手:“小美人來,想跟我學琴,就去我琴室先選一把。”
姜媃完全沒聽到半玄在說什麼,腦子裡不斷迴響著剛才秦野說的那兩句話——
我誰都不喜歡,只心悅一個叫姜媃的小姑娘,此生……
非她不娶!
大佬喜歡的人,原來是姜媃啊,還喜歡到非她不娶……
姜媃?
這名字……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佬喜歡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佬喜歡我!
這特麼比穿書還驚悚的事,我遇上了?
不對,我也喜歡大佬,所以我們是雙箭頭暗戀?
媽耶,我和大佬相互喜歡?!
她腦子裡轉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表面上卻繃著小臉,同手同腳地朝半玄走去。
走半路上,小姑娘才左腳踩右腳,踉蹌兩下差點沒摔著。
半玄又好氣又好笑,他略帶冷意地瞥了秦野一眼。
秦野眯起鳳眸,鎏金鋒銳,不帶掩飾。
姜媃沒注意到,半玄卻是勾了勾嘴角,冷笑了聲。
小姑娘被帶走了,秦野才剛表明心跡,一時半會的約莫也回不來。
到底酒喝的多了些,有些醺醺然,他遂自己去了客房稍作休息。
進了半玄的琴室,姜媃傻愣愣的還沒回過神來。
且心裡頭莫名甜絲絲的,跟啃了蜂蜜一樣。
小姑娘藏不住事,竟是站在琴室裡頭就嘿嘿傻笑起來。
半玄回頭看她,沒好氣屈指彈了她額頭一下:“紅鸞星動,就這麼值得高興?”
姜媃捂著額頭,眼神閃爍:“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半玄哼了聲,從琴架上挑了把小巧的鳳尾七絃古琴送到姜媃面前。
“都到這份上了,你沒甚要跟我說的?”半玄邊示意她看琴邊問。
姜媃摸了摸琴絃,瞥他一眼:“你想要我說什麼?”
她裝傻充愣,就是不正面回答半玄的問題。
半玄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