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十根手指頭火辣辣的疼,但是她卻抱著大佬的小手臂,不讓他打人。
“老師; 我小叔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改日再來跟老師學琴。”姜媃不想多呆,她有留心,大佬喝的酒不少,雖然沒發酒瘋,但言行舉止還是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哪知,半玄道:“不用,起潮閣有客房,你棲梧姐姐前些時日就想見你,你在我府上等會,我差人去請她。”
姜媃才不信他的鬼話!
小姑娘促狹地瞅著他,低聲笑起來:“怕不是老師想見棲梧姐姐,還拿我當擋箭牌。”
半玄挑眉,佯怒道:“怎麼跟我說話的?反了你!”
姜媃沒放心上,秦野卻是不幹了,他將小姑娘往身後扒拉,冷若冰霜地盯著半玄,惡聲惡氣的道:“想做甚?”
半玄被氣笑了,教了一年半載,教出個白眼狼來!
他揮袖:“快帶他滾!看著就討人厭。”
姜媃起身,扶著秦野對半玄等人點了點頭,隨後跟著僕役往起潮閣的客房去。
片刻後,到了客房秦野卻是不進去了,他直愣愣地看著姜媃,繃著臉一聲不吭。
姜媃揮退僕役,好言好語相問:“怎的了?”
秦野不回答,而是直接拽著小姑娘手腕往僻靜的庭院一角去。
避開了所有人,他忽然一把將小姑娘推到廊簷木柱子上,手撐著將人困住了。
姜媃皺起眉頭,大佬太用力,她後背撞疼了。
“說,你是不是覺得半玄長的比我俊?”大佬眉頭緊鎖,問的義正言辭。
姜媃無奈:“你這是又鬧什麼?”
頭頂暗影落下來,映襯進秦野琥珀色的鳳眸裡,那暗金的色澤越發顯得深了。
他低聲道:“我就知道,你喜歡半玄的臉,你覺得他長的比我俊,從前你就這樣!”
大佬聲聲控訴,憤怒的口吻下,細聽了,竟是還挾裹著小小的委屈。
姜媃注視他,嫩白小臉同樣沒有表情:“沒有。”
“你有!”秦野渾身都是暴躁的怒意,“他就是個老男人!而且他喜歡白棲梧,不會喜歡你的!”
姜媃抿起了粉唇,眼梢有點滴的嘲弄流露:“夠了,喜不喜歡的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事了?你的事就關我的事!”大佬這會像是走進了死衚衕裡,還死拽著不出來。
姜媃頓覺心累,她組織了下語言語重心長的道:“成,我知道了,我對半玄從來都是長輩之情,沒別的,不會給你們秦家丟臉的。”
這話說的,疏離而冷淡。
秦野愣了下,繼而垂著眉眼,跟耷拉著耳朵的狼狗一樣,軟和了聲音問:“嫂嫂,你是不是在生我氣?我若是哪裡做的不對,你大可直接跟我說,我都聽你的。”
聽聞這話,姜媃心尖顫動,她穩住心神,拉了拉嘴角:“沒有,是我最近病著難受,有點小脾氣。”
“你撒謊!”秦野不留情面地戳破她。
這樣的強勢,讓姜媃生出一種無所遁形的惱怒來,就好像是心頭那點秘密也被看破了。
她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為大佬的敏銳心驚,又不曉得要如何糊弄過去。
微末的赤紅緩緩浮起眼瞳,秦野身子前傾越發靠近姜媃,他低下頭,幾乎是在她耳邊呢喃:“嫂嫂,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真的猜不到你在想什麼。”
姜媃心口又抽疼起來,鼻尖酸澀難當。
她抽了口冷氣,帶點鼻音的道:“真的沒有哇,你是不是最近太……”
“是那日!”
她一句話沒說完,就被秦野打斷了。
大佬捧起她臉,強迫她直視:“那日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了之後,你就不高興了。”
彷彿被剝了衣服,在秦野的注視下,她變得□□裸的,羞恥極了。
姜媃慌忙搖頭:“不是,不是……”
“就是!”秦野一口篤定,“所以,媃媃你是在介意我有了意中人?”
姜媃慌得恨不能有條地縫可以鑽進去,她怎麼都沒想到大佬的直覺竟是這樣精準,猜的分毫不差。
“不過,媃媃你為何會介意?”秦野繼續問,眼底流露出一絲茫然來。
姜媃惱羞成怒,她推開他手,跳腳否認:“你胡說八道!沒有這回事!”
她反應極大,還很有一種此地無銀的慌亂。
“你喝醉了,先去休息,剛才的話我當沒聽到!”姜媃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