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十年前,就知曉了我家小寶兒的身份,也早知道息念念就是你的媃兒,一個鄉野農家女,一個是門閥世家貴女,你倒真會替你女兒著想!”
聽到這,息長源也是動怒了:“你既是不識趣,鳩佔鵲巢的貨色,老夫照樣能把她打回原形,是繼續做珍珠還是選擇當魚目,全在你一念之間。”
聽聞此,姜坤適才慌了,除卻息念念這個親生女兒,他算是孤家寡人,故而照著這個軟肋踩準沒錯。
姜媃卻覺得沒意思極了,小姑娘懶懶地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睛,軟綿綿地伸手去拽秦野袖子。
“小叔,我想去安置了,今天舞了峨眉刺好累啊。”小姑娘聲音糯糯的,像裹了一層細白砂糖的年糕,咬一口滿嘴都是甜的。
雲初騰地站起身,幾步到姜媃面前,殷切地看著她:“小寶兒,我送你去明珠樓安置好麼?”
那等小心翼翼的模樣,著實讓人心酸。
秦野也道:“媃媃你隨大夫人去吧,我再等一會。”
姜媃便知道,他是想插手處理姜坤的事了。
“好的吧。”姜媃妥協,跟著雲初出了花廳,把姜坤留給息家老少男人們和大佬。
唯二的倆女眷走了,不用擔心會嚇著誰,男人們心頭的戾氣遂不再掩飾,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秦野起身,他踱著步子到姜坤面前,居高臨下睥睨著他:“你應當感恩,至少從前你沒苛待過媃媃,有給她一口飯吃一件衣裳穿,但有一點你不該。”
姜坤茫然地看著他,似乎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秦野抬頭,玄色錦緞面的皂靴踩上姜坤手指頭,並一點點地用力。
“你不該在知道媃媃身份之時,還試圖魚目代珍珠,讓她多吃了這麼多年的苦頭。”秦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無波,面無表情。
“啊!”姜坤慘叫出聲,指尖連心,痛的當場失禁。
一股腥臊味緩緩蔓延,從姜坤屁股地下蔓延出水色。
“這一腳你且記著,我是為我嫂嫂討的。”秦野道。
息重月抬眼梢,總覺的秦野這話有點不對,他起先都喊媃媃,怎麼這一句特意喊了嫂嫂。
他嘴裡的嫂嫂,不就是姜媃麼?何須特意咬重字眼。
若是姜媃在此,就能明白,秦野此時喊的“嫂嫂”,是那個膽小到話都不敢跟他說半句,卻處處都為他著想,巴不地拉他走正路的原身姜媃。
那個“姜媃”,才是息家真正的小女兒。
這也是秦野為何會留下來的原因,他對原身姜媃多敬重,對現在的媃媃卻多愛重,感情從一開始就不一樣的。
“咔咔”指骨被碾碎的聲音接連響起,實在太痛了,幾欲讓人生不如死。
姜坤失聲喊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秦野力道頓緩,狹長鳳眸中不動聲色醞釀著狂風驟雨。
姜坤大大喘息,艱難地吐出字眼:“我說,十年前我來京城,跟我接頭的人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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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不能進宮
“十年前; 跟我接頭的人是——”
姜坤重重才喘了口氣; 咬字清晰地吐出兩個字:“太監!”
這兩字一落,整個偏廳都安靜了; 是那種死一般的靜,針落可聞,呼吸可見。
“拖下去!”息長源反應最快。
長隨吉安一把揪住姜坤衣領子; 像拖死狗似的將人拽走。
姜坤哈哈大笑起來,他眼神莫名地看著廳中幾人:“定然是你們息家作孽太多的報應!”
吉安暴怒,抓著姜坤散亂的髮髻,按著他腦袋兇狠得將人往廳簷廊邊的木柱子上撞去。
“嘭”一聲巨響; 溫熱的鮮血飛濺; 將紅漆木柱染的越發猩紅了。
姜坤眼冒金星; 痛的說不出話來; 吉安隨手找來護院; 將人丟過去,吩咐帶進私牢裡嚴密看管起來。
窒息的靜謐在偏廳裡頭蔓延; 良久只聽得一聲嗤笑。
息家父子幾人抬頭; 就見秦野薄唇勾起; 狹長眼梢嘲諷甚烈。
他道:“在這個世上; 誰都不能在我面前給媃媃委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