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小叔,看他、和他親密,他都可以大度不計較!
但是……
“騙子!”大佬很是惱怒!
心眼真真的小; 隔得老遠,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在小本本上重重記了這一筆!
姜媃怔然; 莫名其妙的說:“剛才,你們看到沒有?我小叔是不是在瞪我?”
半玄和孫央皆以一副你什麼眼神的表情,渾然覺得姜媃想多了。
“不是,他剛才真在瞪我!”姜媃絕對沒看錯的。
大佬腦回路有時候特別清奇,壓根跟不上。
“好了; 還有兩刻鐘; 你小叔沒事已經又在畫了。”半玄敷衍道。
姜媃看過去,果然秦野又開始作畫了,只是他蒼白的臉上冷汗涔涔; 背脊微躬,能看出他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姜媃磨牙,用死亡凝視怒望秦昊; 眼神殺弄不死他,她也要給他壓力影響他!
她安靜坐了會,忽的感受到風向變了,為了確定; 她還捻起一撮頭髮垂著看了看方向。
“風向變了。”小姑娘哈的一聲笑起來。
半玄還沒問她想幹什麼,就見小姑娘拽著流火飛快跑了。
不過片刻功夫,一股子濃煙從不遠處飄過來,黑如焦炭的濃煙順著風向,幽幽地繞過秦野,飄向了秦昊!
孫央和半玄目瞪口呆,誰都想到小姑娘居然這樣記仇。
肉眼可見的速度,那濃煙籠罩秦昊,秦昊就在裡頭劇烈地咳嗽起來。
“姜氏是在擾亂挑鬥!我要告她!”秦昊人影都模糊了,只有聲音依稀傳來。
半玄很是一言難盡,他張了張嘴,又抬了抬手,最後還是放下了。
姜媃是在場外燒起的火堆,也可以說是和鬥畫無關,畢竟實在牽強。
鬥畫的事不在少數,半玄也看過很多場,就是他自己也鬥過好些人,可姜媃這樣的,他還真沒見過。
“姜媃!”秦昊怒吼著。
姜媃嫌不過癮,在外頭蹦躂,還跟流火道:“給我撒一包胡椒粉進去,我要辣死他!”
流火依言行事,揚手就是幾把胡椒粉下去。
本就是半溼的木柴,只能燒出嗆人的濃煙,根本燃不起來的,這下加上胡椒粉,那滋味簡直**蝕骨。
“這是一道有味道的濃煙!”姜媃品頭論足的說。
秦野看她一眼,鳳眸之中閃爍過鎏金點光,竟是再明顯不過的笑意。
“咳咳咳,”秦昊根本沒法再作畫了,整個人趴在地上咳的眼淚都出來了,“姜媃……”
他一聲聲地喊姜媃的名字,恨恨的,宛如是要啃她肉喝她血一樣的怨毒。
姜媃就是要折騰她:“再加點柴禾,澆盆水上去!”
那柴禾本就不幹,又澆上水,嗆人的煙味就更濃了。
半玄捂著額角,沒臉看。
孫央也是哭笑不得,小姑娘這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些,根本就和尋常深閨姑娘不太一樣。
外頭的人只道繁花樓的姜小美人軟糯乖巧,怕是任誰都想不到她會這麼活潑。
不過,半點都不討人厭就是了。
眼見秦昊實在沒法繼續作畫了,整個人差點沒被煙燻成老臘肉,姜媃才算作罷。
小姑娘站在場外,叉著腰揚起下頜,哼哼唧唧,很是得意。
“上不得檯面的下作東西,終日用陰招早晚被陰,孽力回報,活該!”姜媃啐了口。
秦昊從長案下爬起來,他紅著眼睛死死盯著姜媃,眉目扭曲猙獰:“賤人!”
“賤人罵誰?”姜媃輕飄飄反問回去。
跟她玩段子,整不死他!
“賤人罵你!”秦昊想也不想的道。
姜媃笑了起來:“呸,果真是賤人!”
半玄笑的直不起身來,他努力繃著臉,但眼底的笑意明明顯顯的,誰都看得到。
“好了,快過來,時辰到了。”他道。
姜媃朝秦昊哼了聲,抖著挑釁又囂張的小短腿,噠噠到了半玄跟前。
半玄一巴掌輕拍她發頂:“姑娘家家的好生走路,抖來抖去的像什麼話。”
姜媃理好髮髻:“你不覺得,我那姿勢,囂張的像六親不認!”
孫央沒忍住,噗嗤就笑了:“表弟妹雖然是很俏皮可愛,但是還是莊重一些的好,不落人口實。”
姜媃看他一眼,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
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