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闔,側臉蒼白,整個人沒有精神,竟還有些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的架勢。
姜媃眼見他沒事,頓時提起的心稍稍放了回去。
她走進場,站到秦野面前,在場眾人目光不約而同落在她身上。
姜媃視若無睹,只低聲問秦野:“小叔,你怎麼樣?還難受嗎?”
秦野睫羽微顫動,良久之後他撩起眼瞼看著她。
那雙狹長的琥珀色鳳眸,暗金曳動,明明滅滅,好似漂浮著一層猩紅色的血沫子。
姜媃心尖發顫:“小叔?”
秦野閉眼又睜眼,輕輕應了聲。
“你就是昭兒媳婦兒?”陌生的聲音從上頭傳來,帶著一種冰冷的審視。
姜媃抬頭看過去,就見正堂大開的阼階前,站著一頭須花白的老翁。
老翁一身粗布長衫,那蟹殼青的長衫顏色洗的發白,袖口已經起了毛邊,但尚且整潔。
他揹著手,面容嚴肅,不苟言笑,甚是古板的模樣。
姜媃點了點頭,邊上顧氏身邊的老媽子趕緊站出來解釋道:“少夫人,這位是族老亞伯祖翁。”
“祖翁福壽安康。”姜媃福身。
亞伯祖翁驕矜撫了下須,頓了頓說:“身為守節寡居婦人,老夫聽說,你同自家小叔關係甚密,你可知錯?”
姜媃挑眉,她瞥了眼右手邊,站在顧氏身邊的三房眾人,又見左手邊的一眾男女聽聞這話,竊竊私語起來。
說的什麼,姜媃不屑細聽,也能猜測一二。
她輕勾嘴角,脆聲道:“祖翁也說是聽說,那便是無憑無據的空穴來風,這等胡編亂造的流言,祖翁就要我認錯麼?那要大夏律典來幹什麼?”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皆譁然,且齊齊看向祖翁。
祖翁是秦家最年長的長輩,素來被底下的人尊著敬著,何嘗有哪個晚輩膽敢這樣跟他說話。
他眼神一厲:“如若沒有此等事,世上叔嫂千萬,別人為何不傳其他人,就戴著你們兩人造謠生事?”
話音方落,他又補了句:“依老夫所看,你們倆就是有問題!”
這種話,讓姜媃想起受害者有罪論來。
你被歹人弓雖女幹了,結果世人卻說那麼多女人,為什麼會弓雖你啊?肯定是你穿著暴露,肯定是你先勾O引的。
也像小時候,她在學校裡被排擠欺負了,回孤兒院跟院長說,院長卻說,為什麼不排擠欺負別人,就欺負你了?肯定是你哪裡有錯做得不對。
姜媃噁心了!
她跟祖翁說不清楚,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隨便祖翁怎麼說都可以,但我是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的。”
顧氏捏緊了柺杖,她中氣不足的道:“姜氏,有你這麼跟祖翁說過的麼?什麼態度?還不趕緊認錯。”
姜媃明白顧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