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要羅氏給我小叔跪下認錯,往後她再敢找二房麻煩,我打爆她的狗頭!”
話音甫落,羅氏氣的跳腳:“小賤人休想!什麼厲鬼,放你孃的豬狗屁,秦昭活著的時候老孃都不怕,更勿論死了,這些都是你搞的鬼,還想要我給秦五那個小崽子下跪,你做夢!”
罵完了,她對秦桓之道:“沒有敏學,我看今個到天黑她都出不了殯。”
秦桓之冷靜下來一想,可不就是這麼個道理,畢竟秦家第四輩子嗣裡頭,現在就只有秦敏學一人。
而且不管是棺材滲血還是白幡自燃,以及靈牌飈血,這樁樁件件的都透著古怪。
他爬起來,撣了撣袖子,努力擺出長輩的威嚴:“昭兒媳婦,現在可是你嚷著不讓敏學抱牌,可怪不到我們頭上。”
姜媃揚起下頜,側目問秦野:“小叔,他們這是在欺咱們年幼哪。”
秦野站在姜媃身側,少年修長單薄的身軀挺的筆直,並一股子肅殺的冷凝戾氣如水波一般,層層迭起,直至攀到頂峰,那雙鳳眸就泛出赤紅色來。
“我可以全殺了。”他冷冰冰的道。
秦野時常不掩飾自己的仇恨和殺念,也對人動過刀子,雖是讓人頗為忌憚,但到底只有虛歲十一。
秦桓之在府上呆的不多,沒有親眼見過秦野發瘋,於是他輕蔑呵斥:“秦五,你哥生前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張嘴殺人閉嘴殺人,你還有沒有良善之心了?”
姜媃輕笑了聲,沒有誰比她更清楚,秦野絕不是說說而已,今個這事如果把大佬逼瘋了,興許哪天晚上大房就要被滅門。
她餘光瞥著羅氏,見這潑婦臉上惡意滿滿,好似有種終於解恨了的快意。
羅氏自然是快意的,心裡醞釀多年的恨意汩汩紓解出來,讓她渾身舒爽快活無比,就像是仲夏灌下去的冰鎮酸梅湯,痛快極了。
打從多年前秦野母親進門,她就不喜那個女人,頂著一張白蓮花般單純無辜的臉,盡行狐媚子的勾當。
好在那女人死的早,留下一雙年紀尚幼的孩子。
她每每見著倆孩子肖似那女人的臉,就恨不的親手撕爛了再丟到泥濘裡踩上幾腳。
如今,熬死了一個短命鬼,剩下一個孤狼崽子,她有的是法子磋磨他!
一時間說不到一塊,雙方似乎僵持住了,秦桓之和羅氏擺足了姿態,帶著高高在上的鄙薄。
羅氏咯咯笑著說:“其實啊,我也是個大度的人,我也可憐秦昭,若是秦五給我跪下道歉,我自然不計較其他。”
姜媃差點沒讓這話給噁心地吐出來:“臉大如盆,你咋不上天和太陽肩並肩呢?”
她一副嫌惡的表情,伸手拉住秦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