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耳光就抽下去。
“啪”響亮亮的耳光將羅氏給抽懵了。
“我常年在外行商,竟然不知你這刁婦,居然如此怠慢我親侄兒,今天你再敢出么蛾子,就給我滾回你孃家去!”秦桓之說的擲地有聲,正義凜然,頗為有大義滅親的氣勢。
姜媃震驚了,她默默轉頭看向秦野,只見少年也是一臉愕然。
她抹了把臉,真是小看了這條老陰狗。
教訓了羅氏,秦桓之又問姜媃:“昭兒媳婦,我這就將敏學抱來,讓他給昭兒抱牌送靈,不出一刻鐘,隊伍立馬就……”
他話沒說完,反應過來的羅氏撲的上來跳上他背,雙腿盤他腰上,雙臂纏著他脖子,張嘴就去咬秦桓之耳朵。
“啊!”秦桓之捂著耳朵慘叫一聲,當時就有鮮血從指縫流出來。
這變故,驚呆所有人。
姜媃退到秦野身邊,拿腳尖輕踹他:“狗咬狗好不好看?”
她自覺和大佬站在統一戰線,結成了牢不可破的革命情誼,往後就是世界大和平啦,哈哈!
誰曉得秦野斜她一眼,見著金絲楠木的棺材來了,自顧自將秦昭放進棺中。
姜媃得了個沒趣,遂自個看熱鬧。
羅氏到底只是個婦人,幹不過秦桓之,被他甩下來,讓僕從按著動彈不得。
秦桓之肺都氣炸了,他惡狠狠地瞪著羅氏。
羅氏朝他啐了口唾沫,罵道:“秦桓之,你這個胯下三寸釘的軟蛋,窩裡橫的慫包,只敢欺負自個媳婦……”
這話一落,眾人目光不自覺都往秦桓之胯下掃去。
秦桓之臉色相當精彩,紅紅綠綠的,像個調色盤。
他忍著怒意,磨著牙低聲安撫羅氏:“卿卿,這麼多人看著,我是在忍辱負重,等秦昭一入土,咱們關上門,你想怎麼折騰二房的人不行?”
他厚著臉皮,又說了好些哄人的甜言蜜語,才讓羅氏消了怒火。
見羅氏不在鬧騰了,秦桓之鬆了口氣,親自將虛歲六歲的長孫秦敏學抱過去。
他一走近,就見姜媃比著手指頭,她還問秦野:“一寸有多長?”
秦桓之臉一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
他將秦敏學放下,橫了姜媃一眼轉身就要走。
“慢著,”姜媃瞥了眼白生生的小孩兒,整遐以待的道:“剛才羅氏揚言,要將三少爺丟出去讓野狗分食,死不瞑目。”
秦桓之陪起笑臉:“昭兒媳婦,你看敏學也……”
姜媃擺手打斷他的話:“靈牌就在那,你親自拿到敏學手裡,以示誠意。”
聽聞這話,秦桓之鬆了口氣:“我這就拿,這就拿。”
黑漆金字的靈牌擺在棺木上頭,秦桓之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拿起靈牌。
靈牌入手,溼涼發沉,秦桓之沒多想,轉手就欲交給秦敏學:“敏學,這是你三叔,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眾人清清楚楚看見,無數鮮血從靈牌上忽的飈飛出來。
那場面就像是血管突然破裂,大股大股的鮮血從黑木靈牌上湧噴,眨眼之間就將金字染紅了。
這血和棺材滲的黑紅色血又有不同,明顯更紅更腥臭。
秦桓之被飈了一臉的臉,他愣在那裡似乎反應不過來。
“靈牌也在流血!”
“定然是秦昭發怒了,死人發怒,這是要化為厲鬼啊!”
“秦家要倒大黴了……”
“哼,秦家二房這幾年來接連有人去世,約莫這裡頭水深著呢。”
“可不是麼?我聽說羅氏連飯都不給二房的人吃……”
今個詭異又古怪的事一件接著一件,每一件都透著不詳,端的是讓人膽顫心驚毛骨悚然。
“有鬼啊!”秦桓之回過神來,將靈牌一扔,左腳絆右腳,噗通摔地上了。
他驚恐交加地盯著那靈牌,失態到竟是四肢著地爬著滾遠。
秦野薄唇抿緊,他睨著姜媃,總覺得這些事都和她脫不了關係。
姜媃緩步上前,面無表情地彎腰撿起靈牌。
說來也怪,那靈牌在她手裡,居然不飈血了,只餘殘血在淌。
眾人就見她邊掏出帕子擦拭靈牌邊說:“看來,三少爺是不願意原諒大伯呢,敏學抱不了牌子。”
秦桓之滿臉都是冷汗,他牙關顫抖,差點沒被嚇尿:“那……那你要怎麼樣?”
姜媃擦乾淨靈牌,抬眼一字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