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回身,眼神極冷。
姜媃揉著手腕,從石床上跳下來,腳尖才落地,她膝蓋一軟,差點沒摔了。
她撐著床沿,認真忽悠:“不是你自己說的,我還敢騙你不成?”
反正,大佬一嗑O藥就斷片兒,不騙他騙誰?
秦野眼梢凝起鋒凜秋霜:“手札誰要誰去拿,我的事你少……”
姜媃不客氣的打斷他話:“秦桓之給我三天時間,要是不同意拿回手札,他就把你吃罌粟果的事抖出去,送你下獄。”
秦野冷笑,森冷的殺意磅礴而出:“讓他來,我先弄死他!”
他說著,似乎不解恨,抬起一腳就踹爛一幅畫。
那等狠厲的模樣,像匹不畏生死的孤狼。
姜媃頭疼,她順手抄起石桌上的茶壺就砸過去:“你走,我沒養你這頭豬!”
茶壺沒砸到秦野,啪嗒一聲落地上全碎了。
姜媃抖著嘴皮子飛快說:“你要吃牢飯了!你以為秦桓之會讓你活著出來?人都不在了,你還報個毛的仇?你曉不曉得什麼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嗯?”
“見天的就知道嗑O藥,秦桓之那老豬狗巴不得你吃死了最好!”
“什麼叫親者痛仇者快,你明不明白?”
“你長了豬腦子是不是?”
“不對,豬腦還能做燒烤,你竟然連豬腦都不如……”
她說的痛快了,到最後壓根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只見秦野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姜媃遲鈍閉嘴,腦子裡就一直在想燒烤,燒烤蒜蓉茄子、燒烤豬排、燒烤羊肉串、燒烤豬腦花……
“我不去,誰想要誰去!”秦野仍舊固執的讓姜媃想打人。
她深呼吸,勉強提起精神:“這樣,我們來談條件。”
她見秦野在聽,便撐著繼續說:“我去找封卿拿手札,你往後就戒O毒好生學畫畫,秦桓之那邊我會應付,不會把手札給他,待你長大一些,畫出名堂,咱們再找老豬狗報仇。”
她就想不明白了,那樣重要的手札,怎的秦野說送就送了,不在意的像丟一團草紙。
那話裡不曉得哪句觸動了秦野,姜媃看他抿了抿嘴角,竟是有點可憐巴巴的味道。
“隨便你!”他吐出三個字,轉身就跑了。
姜媃想笑一下,可她笑不出來,身子一軟,燒乎乎的終於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哭唧唧,牙疼一晚上了。
整晚上都沒睡好,這章又卡,出來的晚了點。
第18章 小寡婦啊
姜媃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一睜眼,就跟流火揮手:“流火,幫我約封卿,我要見他。”
流火一臉擔憂,扶著她半坐起來,又餵了她溫水喝。
“少夫人,您嚇死婢子了,一身是血躺在五少爺房間裡,婢子還以為……以為……”後面的她說不出來了。
姜媃緩了口氣,帶厚重鼻音戲謔道:“以為我被秦野殺了?”
流火點頭:“真的,到處都是血。”
姜媃揉了揉臉,強迫自己清醒一些:“明天傍晚,你走大房一趟,去找秦桓之,就說我同意他的要求。”
流火應下,她端了湯藥給姜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姜媃一口喝了藥,往嘴裡含了顆蜜餞:“有話就說。”
流火湊過去,小聲嘀咕道:“少夫人,是不是三少爺下葬那回,你讓我做的那些事,染了晦氣,這才病的這麼厲害?咱們不然再給三少爺燒點什麼去?”
姜媃斜睨她:“不就往秦昭棺材板和牌位上藏了紅硃砂麼?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給秦野出氣,他該感謝我!”
“可是,婢子是覺得,自打三少爺入土後,少夫人您就沒安寧過一天。”流火心怯怯的,這些時日總有點做賊心虛。
姜媃笑了聲:“沒事,病好了我就開始鍛鍊,往後就不會生病了。”
眼見姜媃並不當回事,旁的流火也就不說了,只暗自決定,哪天得空給三少爺多燒些紙錢安撫。
原身的體質太嬌弱,加上這朝代又沒有西藥,姜媃隔日都還頭痛著,不過好在燒退了。
她拾掇了番,本就不大的小臉白慘慘的,雙唇無血色,唯有那雙杏眼水汪汪的,又黑又圓,眨眼之間隱含霧氣,十足的小可憐模樣。
今日約了封卿,也是她來這個朝代後頭一回出門。
青州城位於大夏朝以南,有著江南水鄉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