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可幹,遂回了自己的素銀苑休息,順便也好將原身以前慣用的東西都摸上一遍。
當天晚上,是大房的秦老大守夜,姜媃想著還沒親眼見過這人,遂在用了晚膳後,特意往靈堂那邊走了一趟。
秦家老大名秦桓之,今年四十有餘,蓋因常年在外經商買賣,面板黝黑身形乾瘦,一雙不大的眼裡時刻閃著精光,見人臉上就帶三分笑,名副其實的笑面虎。
姜媃不喜歡這個人,在她看來,若說秦笏是偽君子,那麼這個秦桓之就是真小人,兩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桓之表面上和和氣氣的,見著姜媃就是一番噓寒問暖。
末了,又吩咐長隨去膳房,讓人給姜媃燉一盅溫補的湯水,好補補身子。
姜媃從頭至尾都拘束又怯懦,將個沒主見還軟弱的十歲小姑娘扮演的淋淋盡致。
姜媃在靈堂呆了約莫一刻鐘就跟秦桓之拜別,她生怕自己再不走,會沒耐心敷衍了。
“呼……”站在外頭庭院裡,姜媃撥出口濁氣,她是真心不喜歡大房的人,雖懂虛以委蛇,可到底還是不想平白吃這委屈。
她正準備回素銀苑,冷不丁一花生殼從天而降砸在她腦門上。
姜媃摸著腦門,還沒反應過來,流火扯她袖子,很小聲的說:“是五少爺。”
姜媃憤然抬頭,就見屋頂上大馬金刀坐著的秦大佬。
大佬面目陰沉,指間把玩著匕首,狹長鳳眸睨著姜媃,宛如盯上兔子的毒蛇。
姜媃心尖發顫,生怕大佬心裡一個不爽就發病,鬧騰著又要綁她關小黑屋。
到時,左腳踝再來一根金鍊子,她腿軟的走不動路怎麼辦?
她僵硬地扯起嘴角,戰戰兢兢地舉起右手:“我發誓,我沒對老豬狗笑……”
秦野轉匕首的動作一頓,眸光幽幽,他伸直長腿雙手枕腦後,就勢躺下了。
姜媃捏了把冷汗,迫不及待地帶著流火離開,連腳上金鍊子的事都給忘了。
她出了垂花拱門,見不著秦野了,才心有餘悸地拍胸口。
流火也心怯怯的:“少夫人,五少爺好嚇人,婢子每次見五少爺都覺得,稍有不對五少爺就會要了婢子的命去。”
說完,她羨慕地瞄姜媃:“但是五少爺待少夫人不一樣,五少爺從不對少夫人兇囁。”
姜媃:“呵呵!”
喪葬的規矩繁多,姜媃並不懂這個,她趁著有空,讓流火將之前的安排細細講了一遍,省的到時候出紕漏落人口實。
“大抵就是這樣的,一應都有陰陽師提點,少夫人跟著做就成了。”流火道。
姜媃皺起了眉頭:“下葬那天,秦昭的靈牌非秦笏兒子抱不可?”
流火道:“陰陽師說了,三少爺是中殤,還沒有子嗣,長輩和平輩族親不能抱,三少爺常年纏綿病榻,也沒至交好友,所以只有讓大少爺膝下子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