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手!”顧氏撩起袖子,一揚柺杖幾步到羅氏面前,照著她屁股就抽了下去。
“啊!”羅氏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眼淚鼻涕一下橫飛,糊滿整張臉。
老夫人咬著牙,接連又狠狠抽了幾柺杖,氣喘吁吁的道:“羅氏,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出秦家,我秦家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羅氏癱在地下起不來,顧氏半點沒留手,姜媃估摸著幾柺杖下去,羅氏短時間怕是下不來床了。
她提著喪服裙襬緩緩走過去,在羅氏面前站定蹲下,點漆如墨的眼瞳黑浚浚的,像是看不到底的無波古井。
與之相反的,她臉上表情懇切,真摯地望著老夫人求情:“老夫人不要打了,大伯孃身體會吃不消,在三少爺靈堂前鬧起來也不好看,大伯孃……”
說到這,她頓了頓,彎眸瞅著羅氏笑起來:“ 知錯了呢。”
她說著,順手摸出羅氏的帕子,藉著寬大的袖擺遮掩,將自個玄色緞面繡鞋尖上那團膈應人的黃色濃痰擦掉。
剛才就說過的,羅氏不擦,她就讓她吞回去,看到底是誰噁心誰!
“大伯孃不要哭了,老夫人一會就給你找大夫,絕對不會讓你身上留下疤的。”她聲音輕柔,軟若三月春風,拂鬢掠額,讓人舒坦。
羅氏異常驚恐地瞪著姜媃手裡的帕子:“你……你滾開……”
因著角度原因,老夫人顧氏和旁的僕從都看不到姜媃的小動作,而羅氏還這樣不知好歹,氣得老夫人又給了她一柺杖。
“啊,痛煞我矣!”羅氏張嘴嚎叫,哭天搶地。
姜媃飛快把手帕往她嘴裡一塞:“大伯孃忍忍,我給你擦汗。”
羅氏臉都綠了,支吾著想吐出帕子。
姜媃眼疾手快,忙用力捂住她嘴,語笑嫣然的道:“大伯孃,等大夫來了就不會痛了,都是皮肉傷幾天就能痊癒。”
羅氏想吐吐不出來,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姜媃湊過去,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儘管喊,看誰會管你。”
話畢,她還委委屈屈對顧氏小抱怨的道:“大伯孃捨不得自個帕子呢。”
老夫人顧氏對羅氏有多失望,對姜媃就有多欣慰,昭兒沒了,可還給她留下個體貼純善的孫媳婦兒。
她把姜媃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