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這麼酥,從裡到外,一咬就酥化在了嘴裡。”
“想知道?那就要跟你講講酥餅要酥的關鍵了。”賈璉眉梢一挑,興致盎然。
一邊待命的興兒聞言,不知該做何表情。他真想伸手攔住李永信,但已經晚了,好奇心重嘴又貧的李永信立刻點頭……
半個時辰後,終於講完了,李永信略帶倦色的飲下第五杯茶。
賈璉滔滔不絕之後,竟絲毫不嘴幹,還望著李永信,問他還想不想知道水稻紋枯病的症狀。
李永信很想搖頭,但出於讀書人的斯文,他怎好當面拒絕好友的問題。
李永信尷尬了,支支吾吾,聰明的轉移話題:“啊,那個,你知道麼,對祁天來的三司會審已經結束,數罪併罰,判他秋後問斬了。”
“死刑?”賈璉興致頹然降了下來,只是隨意淡淡地問了一嘴。
“是啊,連作的失誤,再加上貪汙,草菅人命,件件都是大案子。用一命來抵,已經算是便宜他了,死有餘辜。”
賈璉默默飲茶,對此不做評斷。
李永信和他又聊了許久,見天色漸晚,才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不客氣的帶了五食盒的酥餅回去,菸葉他也要了些,說要回去對付他園子裡那幾棵有蟲的花花草草。
……
沒多久,賈璉就收到西北那邊傳來的訊息。按照賈璉所轉達的驅蟲辦法,軍民出動,利用簡單地噴灑辦法,歷經大概半個月的時間,終於把馬鈴薯的蚜蟲病給去除了。已死的病秧,就採取賈璉的建議,補種了玉米。
病害能夠順利取出,對於西北百姓來說真真是一個大驚喜。這個教訓她們也都深深印刻在心裡:以後絕對不會讓馬鈴薯連作,以後小農學堂轉達的訊息一定要聽信。
張謇凌給皇帝呈報,在表述勝利結果之餘,忍不住把此事最大的功臣賈璉誇讚一番。
皇帝對賈璉的能力越加讚許,也便越加懷念起賈璉的好處來。思前想後,還是賈璉最本分務實,一心為國效力。就算是連他素來依仗的丞相靖英光,都沒有賈璉這份兒恪盡至純之心。靖英光處事稍有那麼一些圓滑,凡事會先自保。而賈璉稜角分明,就是滿心為民做事,全然不在乎得罪誰。這種永保初心的大臣,全大宋朝獨一份兒。這樣的人就算跟老四結黨,他也幹不出什麼壞事兒來,滿手抓得都是土,一心為民能有什麼錯。更何況,賈璉這種滿腦子都是莊稼的人,怎麼可能會去結黨。對四皇子他之多就是表達知遇之恩罷了,倆人見面一直大大方方的,從不隱瞞,應該不會出問題。
賈璉真是好啊!
皇帝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賈璉最好,該把賈璉從拉回朝堂上來。這年頭能有個公正務實的大臣多不容易,他之前怎麼就犯糊塗了?是誰挑撥離間!
反思之餘,皇帝對皇后、大皇子等人增加了更多不滿情緒。本月十五,按例是要到皇后宮裡,皇帝不去了,直接宿在一個新選上來的漂亮小嬪那兒。
這一招,只是個試探。
果然過了沒幾天,就聽說這個小嬪害了傷風病。皇帝沒去過問,再過幾天想起來問的時候,方知這小嬪已經臥病在榻起不得身了。細查之下,方知是皇后慫恿賢妃暗中為難此小嬪,害其受涼生病,而後又不顧其病狀,使喚她跑腿兒再受涼。如此雙重摺磨,涉世不深的小嬪自然驚惶不已,很快就病倒了。
皇帝忙命太醫院首領對其診察,什麼名貴藥都不計,定要將其治好。
轉頭,皇帝去太后宮裡請安,太后忽然就有意無意的暗示皇帝應該尊重皇后,不該違背規矩寵信厭舊。皇帝立時就認定這都是皇后告狀乾的好事兒。
次日,大皇子圈禁到期,哀哀慼戚的來到皇帝跟前下跪哭著賠錯。
皇帝聽他有一句沒一句說著無關痛癢的賠罪話,心裡就來氣。老大根本就沒有存著認真悔過的心,更沒有誠摯道歉的態度。轉念再想想,自己前段日子誣陷老四結黨的事兒。這孩子沉穩能忍,即便是揹負冤屈也不叫苦,主動請纓去福建證明了自己。那樣的孩子,再和眼前這樣的孩子比較,真乃雲泥之別。
皇帝依舊對大皇子不動聲色,面上慈眉善目的囑咐他回去好生改過。但在暗中,一打發了兩撥人,盯緊大皇子和皇后的動向。
分發硫磺一事,四皇子慎重為賈璉考慮,決定請李永信出面去說。批覆很順利的就下來了,皇帝准許一切官吏隨其呼叫,全力支援賈璉。
很快硫磺就在雨季到來之前,成功分發到各地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