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丈的距離。那守路的婆子們見著他跟見了鬼一樣,忙衝過來,行禮後便站成一排,做了人牆擋住他的去路。
“今兒個林姑娘來了,邢姑娘也在。老爺太太們又都不在,只是平輩姑娘們小聚,寶二爺這樣去恐怕不合適。”
“你們這些心思齷蹉的娘們,自個兒心裡不乾淨,就把別人也想汙了。我與姊妹們關係親厚,俱是兄妹之情,清清白白,有什麼不合適!”寶玉不忿道。
婆子們互看一眼,料到寶玉嘴皮子厲害,也不爭辯這些,只道:“奴婢們都是遵從璉二爺的命令辦事,寶二爺若有意見,回頭找他告狀評理去。若是璉二爺親口同意了,奴婢們下次自然就放寶二爺進去。”
“不識抬舉的東西!”寶玉恨罵一聲,氣得無話可說,跺跺腳,又嘟囔咒罵兩句,在茗煙的催促下,沒臉的走了。
璉二哥那裡他斷然不敢去求,只能忍下這口氣,乖乖的去上學。
話說賈政得了風月寶鑑之後,便癱在榻上起不得床。輾轉反側一夜,精氣耗費過度,加之他本就年紀大精力不足,這一下子幾乎掏空了他所有。所以第二日一早兒,他便渾渾噩噩的睜不開眼,眼皮都抬不起來。
往日遇到這種情況,自然有丫鬟稟告王夫人,由王夫人打理人去工部送信請假。
但今日王夫人得知賈政起不得床後,什麼話都沒說,只悶聲念著佛珠,只木然的跪在佛祖面前唸經。多少日了,她不問世事,如行屍走肉般,吃齋唸佛度日,每日在佛祖跟前懺悔。
大房縱然再風光無限,賈璉就是官拜丞相,王夫人的意氣都不能被他們打倒。不管受到到多少屈辱,多少打擊,她依舊可以挺身而出,為二房戰鬥。但除了休妻,自己的丈夫見死不救,毅然決然的拋棄自己,這是很致命最令人絕望的一擊。
被休,這等奇恥大辱於她這位王家千金來說,不如去死。更叫人心寒的,是二十幾年的夫妻情義被一朝拋棄,半點舊情不顧,說休就休。
面對如此絕情的賈政,王夫人又怎會去顧念他,他然無情,她自然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