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府,住上幾天,吃個夠就是了。”
“要不要臉,和姨媽鬧的事兒就是你帶話給我們的,那樣的人家還怎麼去。”薛寶釵微微蹙眉,宛若銀盤的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一絲憂慮,她很白,雪白一般,還帶著淡淡地柔光,臉蛋上的肉恰到好處的修飾了她的美貌,正應了描述楊貴妃的那句話,多一絲則多少一絲則少。
薛蟠意見妹妹不高興,心裡也堵得慌,可樹要皮人要臉面,他還想在他金陵的那些哥們們跟前好好混呢。薛蟠轉而看向母親薛姨媽。
薛姨媽半垂著眼眸,顯然有動容之色。這段日子,她也接了不少從京城遞過來的信,都是大姐道歉的,誠意十足,句句肺腑戳人心窩,瞧得她也很是心酸。漸漸地,對於大姐暗中算計自己哪一齣也不那麼埋怨了。榮府那一大家子十分複雜,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妯娌,就是單單那些下人都不好管教,更何況處理這些人的關係呢!姊妹之間不就是互幫互助的麼,想當年她家老太爺和老太太活著的時候,自己日子混得也很小心,有些算計的。大姐一時著忙,把過錯推在自己身上博老太太同情也是無奈之舉……
而且她們畢竟是姐妹,加上大哥外放無法依靠的關係,他們姊妹更應該互相幫襯,一致對外。
“我的好孃親,您就答應了吧。我看您前些日子一讀姨媽來的信就流淚了,顯然是不恨姨媽了,咱們就去瞧瞧她吧,她一個人在榮府孤立無援,定然難過。而且那個賈璉我是親眼見過的,當真厲害,那氣派勁兒倒不像是榮府嫡孫的,更像是國公爺活了過來。”薛蟠描述道。
薛姨媽笑起來,伸手掐兒子胳膊一下,“你又胡謅,你哪裡見過國公爺的樣兒。”
“沒見過,就聽你們說,自己想想就知道了,總之是很厲害的了。還有,娘,您不是盼著兒子出息好好管理家業麼,還說咱家在走下坡路不如從前了。這草莓這麼值錢,咱們去商量商量,讓璉二哥幫襯咱們一把,把苗子分給我們一些種,咱們薛家肯定走上坡路。”薛蟠道。
“又胡說,”寶釵無奈地翻個白眼,不過她也是很好奇這位國人頌傳的農術人才到底是個什麼樣兒。外面都傳他長得玉樹凌風,性情溫和風雅,也有說他雷厲風行,跟個地獄修羅一般。不過不管怎麼傳,他就像個神秘的傳說一樣,叫人樂此不彼的議論著。
只可惜了,這樣爭氣的男兒比自己大上好幾歲。
薛蟠見母親和妹妹都有所動搖,忙趁火加柴,煽惑倆人動心。薛姨媽素來寵溺兒子,拗不過他,再加上自己各方面的考量,便應了薛蟠所言,備了封信給王夫人,提了提草莓的事兒,希望王夫人能表示一下誠意,滿足他兒子的需求。得了王夫人快速回信保證之後,一家子便收拾啟程直奔京城。
草莓,草莓,草莓……
因薛蟠滿腦子都這東西,什麼香菱瘸子的他都不關心,一路上也不遊玩了,一心流著口水奔向京城。
其實,他也不止是因為這點原因才那般折騰的。這次來京城,他主要是還想見一見那位天神般的人物,人和人之間真的不同,他滿身像是鍍滿光輝了一般,照耀著人心裡發亮。那一次見,幾年難忘。薛蟠是由衷的崇拜敬仰他,每每回憶他說的那些話,薛蟠就想再一次聆聽他的教誨。
這次去,若有可能,他一定要認那位高人做先生才行。
薛家這一路上京的速度很快,半路上還好心撿了個要飯的。薛蟠本是不屑對這些人好的,因為料想到到京之後,此舉可以引來那位一身正氣的高人的讚許,薛蟠就決定做這件好事了。
這人髒兮兮的,衣衫破爛,頭髮亂的跟鳥巢一樣,卻嘴巴極為靈巧,會說甜話兒。薛蟠還覺得聽歡喜的,把自己的就舊衣服舍給他,讓人把他拾掇乾淨了。轉頭再瞧這廝,竟然看得過眼,一笑起來氣質竟跟自己有些相似。趕路的時候,倆人說話還挺投機,愛好也神似。
“……此人還會在母親和妹妹的跟前講些笑話,常把她們逗得發笑,我聽著也十分可樂呢,從言談中聽著他的確是讀過書的,而且受不過不少苦。他家雖然落敗了,但祖上想到當年在金陵的時候也是響噹噹的,跟榮府的關係匪淺。”薛蟠見到賈璉之後,就行了大禮,急急忙忙跟他表現自己在路上做好事的行為。
賈璉很奇怪薛蟠為何要跟他說這事兒,只順口讚了句:“你能救人倒不錯。”
薛蟠樂呵的跟什麼似地,以為跟賈璉更熟悉了,便開始問:“聽說二哥的婚事就定在明天初春,我萬萬不敢錯過,一直催著母親早些趕過來,別等入冬之後就來不了了。二哥,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