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盜宼的口供沒有證據,總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說蜀王謀逆吧?直接若換成旁人僅有謀反懷疑或許也能抄家檢視,可這人偏偏是今上王叔!
文淵一籌莫展,每日返家雖儘可能控制情緒,卻難保不露出端倪,頓時引來了偵探迷妍冰的好奇。
夫妻並躺夜話時,她聽了一鱗半爪之後饒有興致的追問起來:“涉及謀逆的書信沒找到麼?悄悄派人去蜀王府找兵器、皮甲可行不?”
“婁海住處沒有找到任何東西。蜀王府,原本是想派人偷偷去找,可守衛森嚴實在進不去。硬闖也不行,蜀王如今還在蜀地,去了京城王府沒法擒賊先擒王,還會打草驚蛇。”文淵搖著頭,無聲嘆息。
“旁的關聯呢?這些人相互之間的聯絡?”妍冰說話間忽然就想起了那位差點坑得自己萬劫不復的中年文士,倏地從榻上半撐起身子昂首道,“還有之前你不是說過啥事兒都有賈純甄麼摻和麼,這回有沒有他?”
“你慢點!別傷到寶寶,當心著涼。”文淵嚇了一跳,趕緊將妍冰按下去,逼她快些縮回暖烘烘的被窩。
而後他才有了精神慢慢琢磨妻子靈光一閃點出的人,賈純甄。文淵之前從未想到他,被妍冰一問他才忽然一個激靈——婁海與定越郡王府長史賈純甄為進士同年!
賈純甄又與略人案的楚王府長史單天恆有書信往來。
若把再往前看曾經發生過的案子,被更夫分屍的蜀錦、蜀繡商人趙金柱,他是遂州刺史毛乾英貴妾之父。
妍冰阿爺舒弘陽故去之前嫁了長女給毛乾英庶長子毛坤銘;舒弘陽庶子陷入妖妄案,妖妄案所在地偏偏又在楚王轄區,與單天恆似乎有那麼點瓜葛……
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可以串成一串!
思及此處,文淵真是恨不得即刻就爬起身去大理寺繼續問案。
可惜如今因強盜未徹底告破,宵禁時辰延長,即便是出門也不可能隨意走動。再者,為著不嚇壞嬌妻愛子,他也只能躺著不動,就當自己已睡著。
次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