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子民,您怎麼會錯。”
“錯了就是錯了!”獨孤銘厲聲道,“周康口口聲聲只看結局不看過程,我對他行事之不屑,不也就像旁人看我起事一樣。。。御刃坊。。。雍華府。。。”
“周康怎麼能與少主相提並論?”嵇冰辯解道,“自古成大事者治世安邦,後人只會記得他的好處,又怎麼會管他是如何得的天下?少主雄才偉略,必成千古一帝。”
“當你離潤城越近,你就越想有一個清白的開始。”獨孤銘注視著不遠處屹立的觴城,仿若回到了初次踏入京師潤城那日,南平的城池是這般雄偉,就算是千軍萬馬也難以踏平,“嵇冰,你在潤城待了三年,鋒芒雖是不復以往,可倒好像也長進了些。”
嵇冰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少主取笑我了,寄人籬下難免會學的妥當些。少主。。。是不是對我失望了。。。”
“怎麼會?”獨孤銘按住嵇冰的肩,“深宮朝堂蟄伏三年,學的也是他人難以企及的本事。後頭你我取下潤城,嵇將軍還得派上大用處。”
二人不再言語,獨孤銘望著不遠處的觴城,一聲嘆息。
凌雙華回到觴城,慕容乾已經昏迷不醒,偌大的藥丸怎麼也灌不進去。無奈之下,只得將解藥嚼爛,唇齒相依喂進他口中。
雙唇輕觸,雙華的心撲通跳著,慕容乾不是沒有親過她,可要她主動去親人,這還是頭一回,你再這麼扭扭捏捏,世子哥哥可就要死了!雙華一咬牙,抵開了他的齒縫,將藥沫餵了進去,見藥遲遲咽不進去,又喝了口水,喂進他口中,見他喉嚨微動,這才放下心。又用衣袖拭去他唇邊的水跡,長舒了口氣倚在了床沿邊。
一旁的陸敏敏看的目瞪口呆,愈發狐疑這個燕華到底是世子什麼人,“世子他。。。解藥,是真的麼?”
雙華茫然道:“我也不願再信他,但當下唯有賭上一把了。”
“他?”陸敏敏眉間一動,張了張嘴沒有細問,見雙華似有留下的意思,拾掇著紗布金瘡藥道,“我先出去了,燕華姑娘有事喚我。”
“嗯。。。”
“要不是我鑄成大錯,世子哥哥應該已經是我的丈夫了。”雙華凝視著昏睡的慕容乾,他的面容是這樣年青英俊,竟不像是而立之年的男子,劍眉凜冽,長長的睫毛垂落在眼眶,似有無盡的話語要對她訴說,他的唇形薄而精緻,觸碰的感覺是那麼柔軟,讓人忍不住想再親上一親,“凌雙華,你真是世上最蠢的人,世子哥哥比那獨孤賤人好上千倍百倍,你竟會被他迷惑!”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嘀咕著,她的眼皮漸漸沉重,蜷縮在慕容乾身旁,沉沉睡了過去。
陸敏敏遲疑著敲開了父親的房門,“爹,你可有覺得世子那位朋友,有些古怪?”
“她兩次捨命救下世子,有什麼古怪?”
“江湖朋友重情重義我也知道。”陸敏敏吞吐著,“可我見她與世子關係非比尋常,世子看她的眼神情意綿綿。。。”
“我當是什麼呢。”陸浩英笑道,“世子這麼多年待在荊州,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個把紅顏知己,曖昧一些也不稀奇,你啊想多了。”
“可是!”陸敏敏急道,“聽說世子愛慕御刃坊凌雙華,多年未娶也就為了等她,怎麼。。。”
“御刃坊已經滿門抄斬,你可千萬不要再提了。”陸浩英嚴肅道,“既然人都已經不在了,世子與誰親熱更是正常,你顧好軍中,別多管世子的事!”
陸敏敏不樂意的踱步出去,嘀咕道:“看來世間男子都是一樣的,那邊屍骨未寒,這邊就新人入懷。荊州的相好?呸呸呸!”
慕容乾睜開眼睛,覺得肩膀陣陣發麻,回頭看去,雙華正靠在他肩上睡的正香,一隻手攬著他的身子,左腳耷拉在地上,右腳倚著被褥。
“睡覺都不老實。”慕容乾憐愛頓起,側身摟緊了她,見她睫毛微動,櫻唇半張甚是動人,忍不住湊上前親了過去,本就想蜻蜓點水而已,不料熟睡的雙華竟含住他的唇不放,慕容乾再難自制的探出舌頭,想去探索她的深處,她迷迷糊糊的迎合著,二人纏吻在了一起。
這般過了好一會兒,雙華揉了揉眼睛,慕容乾怕她惱自己,忙回頭也裝作剛醒。
“世子哥哥。”雙華坐了起來,覺得自己嘴邊溼溼的,窘道:“我睡覺從不流口水的。”
慕容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把將她拉倒在自己懷裡,貼住了她的額頭,“傻雙華,親了你這麼久都不知道,便宜都快被人佔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