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大蝦; 幾個螃蟹,新鮮著呢!”
“多少錢啊?”我問他。
他撓了撓頭道:“不要錢,今兒打了不少魚,這些給太爺和太太加菜!”
“這怎麼好意思?寄松,幫我給大哥錢,白吃白拿; 多不好意思啊!”我讓寄松給錢,我捧著個魚簍子。
常遠給那老陸過來一一介紹; 我大著肚子,捧著漁民大哥給的魚簍子; 一下子挺尷尬的,招呼道:“陸大哥,回來啦!”
“回來了!呦,這是又懷上了?”他看了看我挺起的肚子,“大肚子還出來接我,我這怎麼好意思。”這……什麼叫又,我成天懷孩子嗎?
“這兩位是胡里奧和安德烈,我的朋友。”他又介紹了兩個領頭洋人給常遠,我看老陸對兩人很客氣,甚至有些卑躬屈膝。其中一個用生硬的漢語說道:“請教尊姓大名!”
只見老陸著跟那那兩個老外進行比劃,那老外換了個詞道:“久仰!久仰!”,我也是理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
常遠客氣地問了好,我聽著老陸磕磕巴巴地翻譯,皺了眉頭道:“你帶洋人過來做什麼?如今兵荒馬亂的,你還不嫌事兒多?帶洋人過來。”大周朝不允許洋人進入國內,對於洋人有很深的防備之心,以我推測紅薯和土豆已經傳到呂宋,那麼就是大航海時代,西方殖民開始階段了。
老陸一副好脾氣道:“他們死活都要跟著來,我和他們做了好些年的生意,也不好意思拒絕。”
“你好好看著他們,別讓他們亂跑。”看來常遠是將殖民統治這些給聽到了心裡,所以對於洋人有些忌諱,畢竟現在世道不穩,這些人跑過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聽著那兩個洋人在那兒用西班牙語聊,一個對另外一個說:“這個人就是陸說的貴族家的兒子,現在在這裡做官。旁邊這個女人是誰?”
“應該是他們家的廚娘,你沒看見手裡拿著魚,穿的也普通,而且周國的貴族女人都是裹小腳的,你看她的腳。”說著那個胡里奧看向我的腳。
“這個廚娘挺漂亮的,我以為周國的女人都是小胸脯,佝僂背,裹小腳的。不過我覺得我她應該不是那個大官家的廚娘吧?你看看在呂宋那裡的周國人,都娶好幾個妻子。有可能不是他的第一妻子,周國人的妻子不太出門,大概是第三第四妻子,做生意的周國人的第三第四妻子會出來陪客人,就跟陸的那位小妻子,一樣吧?”
“不過我還是覺得她應該是那個官員的廚娘,周國的有錢人會把妻子關在家裡,從來不讓人看到。”那個安德烈說這話的時候,常遠過來將我拉到了他身後,跟我說:“那兩個紅毛鬼子的眼神不善,你離他們遠一些。”
“等會兒跟你說!你先招呼他們。”
“我跟你打賭,她是這個官員的妻子。不管是第幾個!”
“好,我賭……”聽的我很想笑,也想參與一下。
常遠讓老陸帶著人上車,那個胡里奧驚奇地說道:“四輪馬車!安德烈,這裡居然有四輪馬車。”然後我聽那個胡里奧對著老陸問:“是不是你把四輪馬車的技術帶過來的?”問得老陸一臉懵逼。
我和常遠上了另外一輛車,我這才說:“他們在討論,我是你的第幾個小妾。那個高個兒的猜我是你家的廚娘,另外一個非說我是小妾,沒有猜是妻子。因為我買魚,我還是大腳。”
常遠看向我輕聲問:“你聽得懂他們的話?”
我點點頭驕傲地道:“自然,歐羅巴比較大的幾門語言我都涉獵過。”
“如此能耐!”常遠貌似十分認真地誇讚我。我很是高興。
“你不要自卑,娘子不會嫌棄你!”安慰一下他弱小的心靈還是有必要的。
“我說我自己挺能耐的。”
我瞪了他一眼說:“不要臉!”
路上我開始講述西班牙的殖民史,加了備註,那是我前世的那種,說:“如果不思進取,很可能在未來兩三百年我們會走上我前世那個世界的路!”我對他說道:“所以你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我們需要和時光賽跑,他們剛剛走出中世紀,開始了國與國之間的經濟競賽,我們不能落後,落後就要捱打。我跟你說過,我們不能拒絕海洋文明。”聽到這裡他沉默不語,雖然我們已經在盡最大可能不讓異族南下,但是目前的形勢很不簡單。
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跟我說道:“等下你跟他們聊聊,探聽一下他們目前殖民已經到什麼程度了。雖然我聽不懂老陸在說什麼,但是我覺得他應該說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