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縣,那些沒有遭災,卻被流民給搶了的地方,讓他們去看一圈,咱們再城門口在說唱一下不就成了?”
常遠點頭回去,坐下道:“眾位鄉親,我想請各家的保長,甲長去鏡湖縣看看?”
“不知大人讓我們去看什麼?”
常遠站起來,拍了那個老人的肩膀道:“去看看那裡的百姓是怎麼過日子的?等眾位回來,我們再在一起聊聊!”
我突然想到前海陵縣的那位縣令以為自己可以放個好地方,但是居然被放到了隔壁。
第98章
一過海陵; 路上的乞討的就開始多了起來,成群結隊,我單獨騎馬跟在常遠身邊,三輛馬車裡是咱們海陵的一些甲長; 保長。
我們的車隊剛剛停下來; 就有花子上前叫道:“大爺行行好!行行好吧!家裡發大水,衝了……”那人眼珠渾濁; 渾身髒汙; 整個人骨瘦如柴; 似乎風吹就要倒下; 看著如此孤苦的老者,咱們車裡的一個保長是個厚道人; 出來的時候帶了幾張烙餅; 拿出一張來遞給那個老人。
那老人如珍似寶地接過; 剛想要塞進嘴裡,旁邊衝過來一堆的乞丐,將他手裡的餅搶奪了過去; 老人身體虛弱被推到在地,還踩踏過去,此刻奄奄一息,其他乞丐將我們團團圍住。
而那保長看見如此; 忙要下車; 寄杉拔出劍為他開路,那保長感激地看了一眼寄杉; 走到地上躺著的一把蒙了皮的枯骨前,叫他一聲:“老丈!”
而圍著我們的人群,絲毫沒有任何對於這個老者的憐憫,可能知道了我們這裡有高手,打不過,只是在那裡苦苦哀求,給點吃的。
地上的老者,嘴巴里發了兩聲“咕嚕,咕嚕!”就斷了氣,保長一臉地悲憫,這是一個赤膊的瘦弱的男子才爬到老者屍體面前哭叫道:“根榮叔!”
雖然驅趕開了那群乞丐,我們得以往前,路過的村子,一個個呈現了破敗之相,原本在車上還東家長,西家短的老少爺們開始不說話了,我看天色已經快中午了,從天微微明就開始出門,騎馬到現在又餓又累。我跟常遠說找個地方,歇一歇。
我們瞧見有戶人家,柴扉半開,一個老人坐在門口,寄杉在籬笆門口問道:“老人家,能討口水喝嗎?”
那老人揮手道:“走!走!家裡沒東西,自己都快餓死了!”
常遠招手,反正河灘也不遠,索性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一片蘆葦田邊上,那裡有一大塊的空地,常遠從寄杉手裡接過一塊粗布毯子,他往地上鋪開。我從最後一輛馬車裡的柳編筐子裡拿出了準備好的吃食,白麵饅頭和八寶辣醬。
今年的辣椒收成很好,我收了幾十筐子,這東西不是糧食,只是調味品,所以流傳地快與慢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情,所以我就那了好些做了剁椒醬、辣椒油和豆豉辣醬。
小河邊洗過手,我那了手巾擦乾,常遠招呼各位保長和甲長說道:“眾位鄉親,來嚐嚐我家娘子的手藝。”
“是啊!來嚐嚐看!”我掰開了一個饅頭,將八寶辣醬夾入了饅頭裡,遞給常遠,常遠拿在手裡遞給了剛才下車的那位保長說:“周叔,您嚐嚐!”
這一句周叔,讓那保長有些不知所措,他接過饅頭,塞進嘴裡,開始吃了起來。常遠再次從我手裡接過一個,他又給了另外一人,那人初初也是客氣,常遠塞他手裡也不能拒絕之後,也開始吃了起來。
“不用我一個個給了,來自己動手吧!我家娘子做的辣醬是個新鮮物,你們都沒吃過!”常遠招呼,說完從我手裡接過饅頭開始塞嘴裡,寄杉和咱們自家的幾個護衛早就開始自己動手了。
我也自己拿了一個吃了起來,常遠從我手裡接過裝水的葫蘆,就著饅頭喝了兩口。
“前幾年,看見要飯的過來,咱們一村都會讓各家各戶把門給關了,今天看著這個情形實在可憐,不過那些同伴也是在心狠,也不管人的死活。”有個甲長,拿了一個饅頭邊吃邊說道,話起了頭,就開始紛紛討論起來。但凡吃到這個味道的,剛開始都覺得辣嘴巴,由於我放的辣椒少,大多數還是豆乾和筍乾加上了豆豉,所以鮮香下飯,紛紛問我這個是什麼?我跟他們說道:“我收了好些籽,明年你們屋前屋後都種一些,我教你們怎麼做辣醬和辣油,我想著以後啊,咱們海陵就做醬來賣。”
我們正說著辣醬的事兒,方才那戶人家的老人手裡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一臉地渴望與饞相,我側頭看向那一老一少,拿起一個饅頭夾了辣醬,遞給那個孩子。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