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沉思了一下道:“我讓人去曹州那裡種牡丹的老手弄兩個過來!”
我不可思議地看向他,突然覺得是不是他被什麼糊了腦子,我問他:“常哥!你知道我要育種的是糧食吧?你給我弄個種花的過來?你沒發傻吧?”
“媳婦笨一點,我就心安了!老農種地,就是留種種地,但是養牡丹的,為了多幾片花瓣,為了顏色能更深一些,殫精竭慮。你覺得選種育種,誰能比得上那群種牡丹的?”
聽完他的話,我恍然大悟,但是作為我的男人,看破不說破都不會,我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范家兩老接到我們的信之後,就決定來海陵,這兩天該到了。
我此刻站海陵城外的河邊,等著從揚州過來的船,范家前兩天傳信來,按照路程今日應該要到了。我從一大早就拖著常遠到了這裡,等了足足有大半天,才看見一艘船從遠處駛來,我拉著常遠到碼頭上,也不管阿孃是不是看的到,先揮手。
船靠碼頭,常遠接過船上拋過來的繩索,將它系在樁子上。我則是將手伸給了阿孃,讓她搭著我的手上岸。藍哥兒,十分活潑,叫了我一聲“阿姐!”自己飛躍跳到了岸上,最後才是范家阿爹,一上岸就拍了拍常遠地肩膀,我一聲:“阿爹!”
他裂開嘴對著我點了點頭,阿孃過來挽住我道:“來讓我看看,瘦了還黑了!阿遠,你怎麼照顧媳婦兒的?”
“阿孃,是我自己每日都在田裡,所以曬的!走走,咱們回家!”
“瞧瞧,才說你夫婿一句,你就為他說話了,怎麼天天去田裡了?”
“先回家,到時候您就知道了!”我陪著她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