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討了個沒趣,有人了就好辦,咱們院子裡的人我只帶走幾個心腹。其餘人,我讓聽雨將契約拿出來,整理了,我去交還給莫氏。莫氏看我大年初一來給她這些,臉色有些怪異,估計一方面是興奮,多年的籌謀總算到手了,一方面麼,也是覺得不太舒服。萬事如意這句話為什麼變成祝福的話?就是因為沒可能實現嗎!
我在院子裡指揮裝箱,原本舅舅們是過來說,讓我去孟府住,常遠的院子還在,就住那裡,就當是孟家的孫輩。被常遠拒絕了,咱們搬去了他孃的一處嫁妝,在城南那裡了,其他地方都太小,只有那一處挺大的。而且離城南不遠,有個莊子,我想改建為專門用來調酒的酒莊。以後酒就能量產了。
按照前世的劃分,城西是貧民窟,城東是富豪區,城南則是中產階級集中區。西南那裡是運河碼頭,所以貨物往來比較多,腳力都住城西,小生意人大多住城南。
從初一到初五,在舉家歡慶的日子裡,咱們這裡,有人在新家那裡打掃,另外一部分人在家裡整理箱籠,另外幾個男僕負責一車一車運送。城東到城南,這七轉八彎的路,這麼多的東西,早就惹起了吃瓜群眾的注意。況且咱們的人在我的培訓之下,這件事嘴上無需把門,想說什麼就是什麼,傳得越亂越好,最好各種傳言都有。
初五那天,把床也拆了搬走,算是全搞定。常遠問我小九兒怎麼辦?我轉頭看向這個二愣子說:“要是他們想帶孩子回去早來要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孩子要回去了誰帶,所以誰也不提。如果你現在提出來了,他們定然大義凜然的告訴你,這是常家的姑娘,怎麼可以跟你一個被家族除名的人走?悄悄地,低低調調地帶走就好了!”潛規則這個事情,就是普遍在臺子底下流行的做法,但是你不能拿上臺面上來講。
常遠帶著我一起去榮安堂和老太太告別,老太太指著常遠說:“你娶了這個女人之後就家宅不安!弄到今日的地步!你對得起常家的列祖列宗嗎?”
“以後常遠這個災星走了,我這個攪家精也走了。常家自然會安安穩穩,太太平平!”我說道,常遠拉住了我說:“祖母,我再次拜別!我沒有什麼愧對常家列祖列宗。希望老祖宗長命百歲!”
莫氏在邊上,我也不打算去多打招呼,咱們真的沒關係,她倒是想要跟我說一下:“燕娘,好好管教一下那些僕婦,多言主家是非,乃是大忌!”
“太太說的是,但是備不住主家不在意啊!怎麼著偌大的侯府,咱們常遠作為嫡子長孫毛都沒分到一根,還被趕出了家,還不興人戳脊梁骨?”我問她。
“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常遠是自願出族,自願讓出侯府,沒人逼他!”她焦急地辯白。
“那天沒帶眼睛?大年三十,全部長輩在場,在這榮安堂裡讓常遠跪著認下他打清河郡王是給家族帶來了天大的災難,這不是逼我們,是什麼?得了便宜就別賣乖了!”我冷笑著問她。
“咚咚咚!”老太太用柺杖敲擊了地面,制止了我們之間的互相指責,我轉頭看老太太,她說:“你們可以走了!”
是的,我們可以走了,可以離開了這個帶給他太多傷害的家!
第40章
“讓開!”聽雨的聲音傳入我耳朵裡; 我本來就撩開了簾子和小九兒一起; 兩個頭分享了視窗的那一點點空間。
“我還以為是什麼金尊玉貴的侯府公子; 原來是個掃把星; 掃把星被掃地出門了?”他邊說邊歪著嘴笑。惡毒配角的標準姿勢,讓我撫額; 咱這出戏已經夠多人了; 你這個以吃喝嫖賭作為專業的龍套,不去賭坊和青樓; 跑過來演啥子對手戲,術業有專攻懂不懂?
這幾日定西侯府門口熱鬧啊!我只記得前世裡,新春佳節; 帝都就是個空城; 原本那些好吃的小館子一家家都關門歇業。這裡倒是完全不同,大約春節吃瓜群眾都在家裡無所事事,所以聽說了定西侯府的奇聞之後; 每天都有人蹲守侯府門口來探聽一二; 此刻我的目光所及之處探頭探腦那個人靠著門前的石獅子; 在悄悄地豎起耳朵偷聽。
常遠上前去叫那個命裡福祿雙全讓開; 他呵呵笑道:“今天怎麼不橫了; 你不是說; 我攀不起你這個侯府公子嗎?你不是說你的表哥表弟都是京裡的望族嗎?”
“你想我回去跟你小姨說我不走了嗎?想的話,繼續擋著; 我可以回去說一聲!”常遠對他說道,聽見這句話; 他讓開了道兒。
常遠在前頭,我的轎子跟在後面,只聽見一個聲音喊道:“你不認我這個表哥,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