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已經是二更天了,小九兒撐不住已經睡了,我看他臉色到底不豫,也不與他多言,去廚房下餃子和湯圓,再炒了兩個菜過來,把筷子遞給他道:“吃餃子!”
他反應過來,長嘆一聲道:“終究是意難平啊!”
“廢話,誰遇到這種事情好受?不過你要這麼想,老子還會回來的!”他啊,怎麼回事?一點都沒有灰太狼的韌勁兒。
“對!我還會回來的!”他這個時候才好似回過神來。
“那不就結了!吃點韭菜雞蛋餡兒的,你拿回來的蝦乾我切了點進去,味道很不錯!”我給他夾了一個。
他吃進嘴裡道:“好吃!”說完這句,立馬就胃口大開,連帶我炒的菜一起,一掃而空,我都來不及跟他搶。
我嘴裡咬著筷子,甕聲甕氣地問他:“你這樣吃獨食好嗎?”
他嘿嘿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一整天都沒好好吃飯,餓了!再去燒點過來吃?”
“我也累了!不想動!”我坐那裡,雖然腹部還沒多大,但是我是懷著崽的,看他怎麼好意思?
“我去給你炒個飯!”他走了出去,我爬上貴妃榻蓋了條狐裘被,其實方才我已經吃過一回了,哪裡會餓?他吃完便吃完了,說是要守歲,一天下來覺得很疲乏,話說多了,喉嚨還有點毛毛地,漸漸撐不住,閉上眼睛睡著了!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在床上,天已經大亮,我連忙坐起來,他拉住我問:“這麼著急幹嘛?”
“給你後孃和祖母請安去啊!肯定遲到了!”
“睡吧!咱們已經出族了!”他提醒我。
我這會兒才想起昨天的事,倒在床上,繼續閉眼,卻怎麼也睡不著。出族的好處來的怎麼這般快?想了想說:“起床!打包搬家!”
“大年初一,搬?不急,等過了元宵再動也不遲!”常遠是這個態度。
“你傻啊!大年初一搬才顯得你,不甘心放棄爵位,所謂自願出族是被迫!你不造勢一下?”我擰了他一下。
他哎呦一聲之後道:“你自己看看,我身上被你擰了多少烏青出來?一般的文弱書生恐怕早被你給擰死了!”說完赤膊的上半身坐了起來,在那裡找痕跡,數到心口那一塊的時候,我涼涼一笑道:“哦,這塊也是!你冤枉人的本事不小,既然你不喜歡,那就不弄了!”
“也不是,娘子!咱們稍微弄得隱秘一點行不?我一大老爺們,現在練個武都要穿衣服,你說這是個什麼事兒?生怕被人瞧見!”這貨在練武的時候就喜歡打赤膊,露出一身腱子肉。光想想行走之間,荷爾蒙氣息就撲面而來,畫面太美,不能回顧。
這傻子還坐在那兒也不怕冷,我把他拉下來,捂在被子裡,摸著他上半身道:“反正這些地方以後都不行了!可你總要有地方給我擰吧?”他將我的手往下帶,傻了吧?以為是奧利奧啊?扭一扭,擰一擰也不怕擰壞!
他反應過大,已經緊繃,清晨麼,這個歲數正常。我手一滑,到他大腿裡側的那塊地方,我問他:“這裡可算得隱秘?”
他很是興奮地道:“自然算得!”
“哦!”很好,我嘿嘿一笑,使勁一擰,他一聲怪叫之後道:“怎麼這麼疼啊!你太陰險,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混球,跟我討論身上的烏青,他剝開我的衣服,前天弄下的痕跡都還沒退,青青紫紫的身上煞是好看,我問他:“要比比誰多嗎?就那麼幾塊地方,還跟我瞎叫喚!”
“真好看!再弄點出來!”他說完之後,這是要幹嘛?
“注意,大白天的,白日不可宣什麼?你不明白嗎?”我伸手擰他的耳朵。
“我出族了,沒人管了!”
“……”跟一個破罐子破摔的人,能有什麼好講的?
大年初一啊!家家戶戶在家團員的日子,我們在那裡拾掇打包。其實準備工作前兩天已經開始了,比如封掉那個密道啥的,我們可不想有些秘密被人發現。
一個個箱籠整理好,我們要用車馬,莫氏遣僕婦來說:“大奶奶,即便你們出族也不急在一時,慢慢理,過了年再走也不遲!”這種好心有意思嗎?你不怕夜長夢多,我還怕呢!
不想與她多費口舌,索性讓聽雨去靖國公府上借車馬,僕人。這就引來了大舅舅和二舅舅上門,侯爺要請他們堂上待茶,他們倆直接進了梧桐院,說:“我們是來幫外甥搬家的,不是來喝你茶的!家父方才囑咐跟侯爺說一句,連他的外孫都已經被逐出了常家,以後常家與咱們孟家徹底就沒了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