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的聽從老夫人的擺佈,將來指不定會落得個什麼悽慘的下場呢。
荀嬤嬤,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會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她不得不為自己的將來做些打算了。
“你說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見她低垂著頭,淩氏心裡愈發的來氣了。
“老夫人身子不好,還是靜養著好。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採蓮咬了咬唇,答非所問的應道。
“反了你了…我在問你話,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學什麼別人繞彎子,憑你一個低賤的丫頭,也配在我面前放肆?”淩氏兇狠起來,也是十分恐怖的。
可是採蓮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加上這些時日也習慣了老夫人的打罵,心裡的畏懼也就稍稍的少了那麼些許,不再又驚又恐了。“老夫人息怒…”
“你…連你也敢跟我頂嘴,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老夫人腿動不了,手卻還是靈活的。抓到什麼,就往採蓮身上砸。
被壓迫久了的人,也是有脾氣的。見老夫人無緣無故的又砸起東西來,她可不會傻到像以前那般連躲都不敢躲。
只聽見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屋子裡的地上碎了一地的瓷渣子。採蓮連連退了好幾步,到了門口才算安全。
外面的丫鬟聽到動靜,不由得朝著這邊探過頭來。“採蓮姐姐,老夫人沒事兒吧?”
“老夫人心情不好,發洩發洩也是正常的,你們都回去做事吧。”採蓮故作鎮定的朝著她們擺了擺手,心情卻極為複雜。
“採蓮姐姐真可憐,每日要面對那蠻不講理的老夫人…”
“自打少夫人進門之後,老夫人的脾氣似乎越來越不好了…”
“咱們還是少說兩句吧,免得被人聽見…”
“如今這院子裡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還會有誰聽見?”
總之,老夫人對待下人苛刻到了極點,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多少人同情她。只覺得她愈發的蠻橫無理,與少夫人這個郡主比起來,簡直雲泥之別。
唐氏這邊還在等著老夫人將裴瑾給處置了,故而好幾日不曾出門。下人們口風也緊,故而老夫人被軟禁的事情,她居然一點兒訊息都沒得到。反而是她身邊的丫鬟,不小心聽到侯爺在外頭養了外室的訊息,驚慌失措的高密到了她這裡。
“你說什麼?侯爺在外頭養了個小的?”後院裡頭那些個女人還不夠,竟然還在外頭養了一個女人?
唐氏聽了這個訊息大怒,急吼吼的就要往外衝。
“夫人…您先別衝動,萬一這事兒是子虛烏有,豈不是又要得罪了侯爺,得不償失啊…”胡媽媽急急地攔住她,狠狠地瞪了那通風報信的丫鬟一眼。
唐氏氣得胸口此起彼伏,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忙追問道:“你可聽仔細了?”
“奴婢聽得真真兒的,連侯爺金屋藏嬌的宅子都打探清楚了。”小丫鬟挑釁的瞪了胡媽媽一眼,對她的白眼很不以為然。
要論做事,她們可是比胡媽媽勤快多了。憑什麼好處都讓她一個人佔了,她們就只有勞苦的命?
胡媽媽還想勸著些,但唐氏卻早已將這些話聽了進去。“你說,侯爺將那個女人藏在什麼地方了?”
小丫頭抬起頭來,在唐氏的耳邊嘀咕了些什麼。
唐氏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最後迫不及待的就帶著一大幫人出了府,浩浩蕩蕩的坐了兩輛馬車,朝著某條衚衕而去。
鎮北侯剛下朝不久,就見長隨不住的往皇城裡頭探,似乎有什麼急事。
“何事如此驚慌?”不愧是手握重兵的鎮北侯,遇事尚能如此沉著。
長隨見四周的人漸漸散去,這才湊到侯爺跟前,壓低聲音說道:“侯爺,不得了了。夫人不知道怎麼得知了豆子衚衕裡的事兒,已經帶著人過去了。”
鎮北侯眯了眯眼,低聲咒罵了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糊塗東西!”
然後,便帶著長隨急急地趕了過去。
扶搖居
“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侍書一路尾隨著唐氏一行到了那個不怎麼起眼兒的衚衕裡,看了一出好戲,不由得樂得合不攏嘴。
侍畫捏了捏她的腰,道:“你還不快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少夫人稟報?”
侍書笑夠了,這才眉飛色舞的將整個過程描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唐氏領著一幫人到了指定的那間民宅前,心裡有些猶豫。於是一個丫鬟便出主意說,為了以防萬一,先派人去試探試探,免得弄錯了。畢竟那條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