驁嫌棄地落於後面,墨九看著他兩個,預感著這不會是一次歡快的酒席,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要邁步往裡,不料眼一斜,便瞥到了從另一個包房出來的阿息保。
靠!
居然在這裡遇見這廝?
墨九對於當日被他擄至金州的事念念不忘,對於那個暗地裡想害她,並且差一點就害得她*的人,更是耿耿於懷。可那個人一直沒有浮上水面,她心裡有懷疑的人,卻沒有機會核實,如今得見當事人阿息保,她又怎肯罷休?
她側行幾步,低喝一聲。
“站住!”
坑深171米 難解,謎霧
阿息保遲疑了一瞬,突地撓了撓頭,答案有些模稜兩可,“算是我找他要的吧?那日我與一個屬下喝酒,無意聽他說起此
“是陸機找你的,還是你找陸機要的?”
這個答案墨九不意外,為什麼要問他,無非是想核實一下,看阿息保到底會不會說真話。如此,她點點頭,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
阿息保考慮一下,肯定地回答,“陸機老人。”
墨九“嗯”一聲,不疾不徐地笑著,淡淡剜他,“下三濫的招數是你想的,那麼……下三濫的藥,又是哪裡來的?”
躊躇一下,他點頭,“是我的主意。王爺痴迷墨家機關之術不是一天兩天,我亦時常關注九姑娘的動向。那時候,我想討好王爺,便想出了這麼一招下三濫的招數。”
原來她這還沒有放下這件事?
阿息保鬍子微微一抖。
念及此,墨九笑道:“當日把我從臨安捋到金州,是將軍自個兒的主意?”
如今不一樣,阿息保兩次拒絕她倒的酒,從禮節上來說,便是失禮,從心理上來說,他對墨九也就有了那麼一點點因為防備造成的虧欠,若墨九所問與他干係不大,他犯不著隱瞞。
阿息保一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墨九輕鬆自在的樣子,也慢慢放鬆下來,可到底他還是沒敢碰那杯酒。而墨九當然不會真的在酒裡面下毒,她之所以先搞這麼一出,勸他喝酒,一來是為給阿息保一個警示,讓他不敢隨便糊弄她。二來麼,如果她上來就問,誰知阿息保會不會有所保留?
“我只是想說,一般情況下,酒後吐真言——”
“噗”一聲,墨九笑了,神色裡帶了一抹促狹。
想到江湖上關於墨九的那些傳聞,阿息保面色微微一變,抱拳道:“姑娘放心,你只管問,阿息保定然知無不言。”
這麼說,酒真的有問題?
“九姑娘說笑了,不敢不敢——”阿息保微帶囧意,卻依舊不敢喝酒。墨九冷眼掃視著他,彎了彎唇角,笑道:“以我們兩個交情,其實我不敢保證阿息保將軍告訴我的答案是真話還是假話。所以,為免將軍說謊,你還是先喝一杯吧。”
墨九恍然,眉梢一挑,“哦,你怕我下毒?”
阿息保抬頭瞄她一眼,並不碰酒。
墨九笑吟吟的看著他,並不急著問,慢吞吞推了推他面前的酒盞,道:“不急,將軍先潤潤喉嚨。”
“姑娘有什麼想問的,但問無妨。”
一言不發地隨了墨九進入包房,他目光東瞄西瞄,卻不敢沾墨九倒的酒,一個人默默坐了片刻,灰濛濛的眼,像染上了無奈的秋霜,不停唉聲嘆氣。
雖然墨九是在詢問他的意見,可阿息保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一來浣水鎮是南榮的地盤,若墨九與他較起真來,他真的有可能會把小命兒斷送在這裡。二來她手上拿著完顏修的信物,只是問問話這樣的小事兒,他完全無法推辭。
“我請將軍喝一杯如何?”
墨九唇角涼涼一勾,覺得堵在樓道口說那些話也極是不便,回頭瞥一眼站在門口環臂而觀的宋驁,忽地從懷裡掏出那個海東青的圖騰,在阿息保面前一晃,又迅速合攏在掌心,笑吟吟挑唇。
阿息保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想想,又露出一副“就知道沒那麼簡單”的無奈表情,小意地問道:“不知九姑娘想問何事?”
“別緊張!”墨九笑笑,“我只是想問將軍一個事。”
“……”阿息保抱拳的姿勢僵硬著,更為窘迫。
“不用謝!”墨九嚴肅臉,“因為我沒打算就此原諒你。”
尷尬地一笑,他雙手抱拳致歉,說話時,下巴上的鬍子一翹一翹的,看上去似乎整個人都在發窘,“當日之事,是阿息保心存不良,姑娘要怪,我亦無法可說,卻沒想到姑娘大人大量,不與我計較,阿